数日前。
傅晏礼曾孤身一人在暴雨天从山脚跪走到山腰白马寺处。
他所求不多,无外乎是妻儿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可惜。。。他就算竭尽全力似乎也没办法保护好沈清梨腹中一对双生儿。
“先回府吧。”
傅晏礼收拾好低落的情绪,轻展开笑颜,握住了沈清梨的手。
沈清梨点了点头,抬眸间就见青龙气喘吁吁跑来:“主子,王妃,韩王府有动静。”
“发生何事了?”
沈清梨双眸锃亮,兴奋问道。
“韩王侍妾去往白马寺为万民祈福,说是会住上半个月。
燕王那边也有些动静,他似乎是在偷偷召集兵马。”
“啧。。。今天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
沈清梨心情大好,拉着傅晏礼一道上了马车,紧赶慢赶地赶去看热闹。
—
戌时一刻,燕王府。
林莺莺打扮得花枝招展,还煞费心思挽了个灵蛇髻,发顶莹白色的珍珠步摇垂于额前,尽显娇柔之美。
她身上的浅妃色齐胸襦裙也很是精致,袖口处、裙摆处都绣了银丝云纹,摆袖迈腿之前,仿若有云絮在周身浮动。
傅非子对于这个侍妾是极尽宠爱的。
要不然,以她侍妾的身份,还真没有资格穿得跟正妃一样雍容华贵。
“莺娘,大晚上的你这是打算去哪?”
傅非子站定在林莺莺身后,双目赤红地盯着她的背影。
“。。。。。。”
林莺莺回眸,粉面上乍然现出一抹错愕。
傅非子今天傍晚的时候跟她说过,被庆德帝派去公出。
她是亲自送他出门的,怎么这才一个多时辰,他又回来了?
傅非子的目光停驻在林莺莺呼之欲出的大胸上,心下更加烦闷。
正常的齐胸襦裙可不是这个穿法,一般要再往上去两寸。
她这个穿法,同秦楼楚馆的妓子有何区别?
林莺莺察觉到傅非子的脸色不对,忙扭着细腰朝他走去,“王爷,妾本是不想出门的。
可千月姐姐说她身体不适,想让妾去韩王府陪她解解闷。”
“你们不是不合?”
“妾是不怎么喜欢她,要不是为大局考虑,妾还真不兴理她。”
林莺莺将头靠在了傅非子胸膛上,柔声说道:
“妾这般忍气吞声,完全是为了王爷。
韩王他日若东山再起,以他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定会第一时间诛杀兄弟。
妾想着先同韩王侍妾搞好关系,他日只需要她吹吹枕边风,便可保咱们一世安稳。”
“如此,还真是委屈你了。”
傅非子眼含热泪,连声音都在抖。
他因貌丑自幼不受父皇喜爱,宫里头那些宫女太监也会在背地里笑话他驴脸马嘴。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待他极好的女子,他恨不得把自已的心挖出来献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