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还要搞这些花样,无非是装腔作势,显得自已更加仙风道骨。
“大师可算出来了?”
沈清梨托着腮,特意还让人给慧远大师送来了鸡腿。
昨儿个她看到慧远大师大口吃肉的时候,确实对他的本事有所怀疑。
转念一想,真正大彻大悟之人向来不拘小节,吃口肉也是无妨。
慧远大师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道:
“小傅当初为了你,以自已的一魂一魄锁住了生死局,逆天而为。
昨夜一魂归体,梦由魂生,想必近日多有梦魇困扰,对否?”
沈清梨瞳孔巨震,难道她能重生回十年前,是因为傅晏礼锁住了生死局?
可上一世他死得比她还早,两人之间除去那荒唐一夜,并没有什么交集啊!
傅晏礼见慧远大师算得还算准,沉声问道:“大师可有解法?”
“把这瓶圣水喝了,方能药到病除。”
慧远大师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个脏兮兮的瓷瓶,献宝式地给傅晏礼递去。
傅晏礼接过,打开瓶塞闻了闻,差点儿没被里头传来的怪味儿给熏死。
他蹙着眉,转头将瓷瓶递给了朱雀。
朱雀很是上道,先是用银针验了毒,再拎了一个关着小白鼠的笼子。
她小心翼翼地喂了白鼠一滴圣水,等了片刻,发现并无异常,又重新将瓷瓶递给了傅晏礼,“主子,无毒。”
傅晏礼颇有些嫌弃地接过臭烘烘的瓶子,狐疑地询问着慧远大师,“圣水为何这么臭?”
“放心,没毒,大概是馊了。”
慧远大师理直气壮地说。
“。。。。。。”
傅晏礼对此深表无语,上一回毒医给沈清梨喝的专解鸩毒的解药也是馊的。
结果害得他们两人的嘴臭了大半天。
没成想这个老神棍又拿来一瓶馊了的圣水祸害他。。。
“男子汉大丈夫吃点馊水怎么了?听贫道的,能喝,不碍事。”
“大师,这真的能喝吗?”
沈清梨愈发纳闷,眼前这酒肉和尚看上去比毒医还不靠谱。
“自然能喝。
小傅,你先喝着,若三日之内再无梦魇,三日后记得带上五千两酬劳送到白马寺给贫道。”
“大师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傅晏礼对此表示很不解,正一品的官员年俸禄才多少,大师一口气竟要了五千两。
“五千两可保你往后不再被梦魇所扰,稳赚不亏。
再说,你看不出贫道很穷吗?贫道不舍得骗贫苦百姓,只能在你身上多薅点儿,这没毛病吧?”
慧远大师一边说着,一边吃着沈清梨让人送来的炸鸡腿。
“王府的鸡腿就是不一样,嘎嘎香!”
有了好吃的,慧远大师的心情更加明媚,还含糊不清地哼唱着当下秦楼楚馆最为流行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