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朝着校场门口的方向一指,见那里已经没有沈岫白的身影,只在嘴里嘀嘀咕咕道:
“那位玉面公子方才还在这的,可能是刚走开吧!
长得是真俊。。。”
“难道真是豫王亲自送来的?”
江晚柠把沈清梨身边的俊男想了一遍,始终没有想到沈岫白头上。
刘卓贵听闻豫王妃特地给江晚柠送来贺礼,眼神愈发明亮,“江小姐认识豫王妃?”
“对,她是我的闺中密友。”
江晚柠笑了笑,颇为自豪地说:“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才女,也参加了这次春闱呢!”
“江小姐的朋友,肯定是极好的。”
“她自然是极好的。”
江晚柠并未发现眼前男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人夸沈清梨,她都会很高兴地跟人聊上几句。
闺中密友受人赏识,她也觉得与有荣焉。
闲聊了好一会儿。
江晚柠这才想起要紧事,连声问道:“对了!
刘公子,你方才是怎么驯的马?可否教教我?”
“实不相瞒,刘某并不精通御马之术。”
“不是吧?你刚才简直厉害坏了!”
“看到江小姐遇险,刘某根本顾不得那么许多,一个劲儿冲上来,没想到歪打正着驯服了疯马。”
刘卓贵缓声回答道。
“你既不懂御马之术,莽撞冲上前来极有可能出意外的。”
“危急时刻刘某没有时间瞻前顾后,好在结果是好的。”
江晚柠听刘卓贵这么一说,心里骤然生出一抹感动,“刘公子真是一个大好人。”
“举手之劳罢了。
江小姐若肯赏脸,刘某明日再来校场找你,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酒馆坐一会儿?”
“好。”
江晚柠目送着刘卓贵的背影,她手里紧攥着嫩粉色的缰绳,急于跟沈清梨、宋诗雨分享惊险又有趣的一天。
不过天都黑了,她最后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回府。
宋府家教森严,宋诗雨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沈清梨倒是没有人约束,就是大晚上的,豫王肯定在府上。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成天往豫王府跑确实不太方便。
—
豫王府,书房。
沈清梨咬着笔头,努力地回忆着上一世这个时间点里发生的诸多大事。
上一世,因为谢家满门被灭,她娘成日浑浑噩噩,她也没有多少心思去理会外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只记得庆德二十五年冬月,发生过一起悬案。
那年冬月二十七,我朝三万将士于一夜之间成了三万冰雕,惨绝人寰。
这件事尤为蹊跷,她必须调查清楚,决不能让那三万人又一次无辜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