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庆德帝瞅着面色从容的沈清梨,忽然觉得自已就像是街上耍杂技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时间更生气了。
“父皇,豫王府里有内鬼,是内鬼想要害月红姑娘。
臣妾原本并不想惊扰父皇,谁知这事儿这么快就传到了宫里。”
沈清梨一边解释,一边让人将月红秘密请了过来。
见月红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庆德帝心下又是一阵烦躁,“究竟什么情况,如实说来!”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一早,王妃的贴身丫鬟春梅找了奴,还说了许多鼓动奴去争宠的话。”
“奴想着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有过动摇。”
“可是没一会儿,王妃又让人给奴传了纸条,那人说有内鬼想害奴肚子里的孩子,想要保住孩子,最好一整天都不要碰任何人给奴送去的食物。”
“奴不敢冒险,因此这一整日均是滴水不沾。”
“而送到奴房里的膳食,王妃全部命人送去让太医检验。”
“今晚太医那边出了检验结果,说是膳食里藏了落胎药。”
“奴担心内鬼一直盯着奴不放,索性将计就计,打算放出流产的风声以求自保。”
月红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今日一早,她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听春梅的。
毕竟沈清梨在一日,她就没有出头之日。
直到冬竹给她递了纸条,她才意识到,真正容不下她和孩子的另有其人。
庆德帝彻底消了气,看向沈清梨的眼神也慈祥了不少,“可抓到内鬼了?”
“回父皇,是臣妾边上的春梅投的毒。”
“臣妾早前曾让人去搜查过她的屋子,结果搜出了大量财物,其中有不少是臣妾的妹妹赠她的。”
“臣妾顺着这条线往上盘剥,又查到臣妾妹妹的贴身丫鬟杜鹃于昨日傍晚去过仁济药店开了好几副落胎药。”
“想必,春梅在饭菜中投的药,就是杜鹃给的。”
沈清梨说完,又让人将春梅带了上来。
春梅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畏畏缩缩。
庆德帝尚未开口。
她已经泣不成声,尽数招供,“皇上恕罪!
奴知错了!
是太子侍妾逼着奴这么做的!
此前奴收了她一些好处,有把柄在她手上。
奴本是不愿做这种亏心事的,是太子侍妾用把柄威胁奴,奴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投的毒。”
“父皇,这下您相信臣妾是无辜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