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了紊乱的呼吸,再次开口问道:
“国师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有着未卜先知的异能,还是和我一样,重生而来?”
“本座是天越国运的守护者,自然是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对。”沈清梨摇了摇头,眼神倏然冷了下来。
“为何?”
“因为,你要是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就该知道,我对你已经起了杀心。”
沈清梨说话间,手中匕首狠狠捅进云弋腹部。
她原本打算朝云弋心口处刺去,奈何鸩毒发作,五脏六腑都在疼,使得她方向感错乱,只扎中了他的腹部。
察觉到没有刺中对方要害,沈清梨很快拔出了匕首。
还想着向他捅去第二刀的时候。
外头忽然传来了轰鸣的爆炸声,紧接着冲天火光如同一张兜头罩下的渔网,顷刻间将乐贤居裹挟其中。
“。。。。。。”
冲天火光中,云弋单手摁着汩汩流血的腹部,另一只手快速夺下了沈清梨手中匕首。
另一边。
傅晏礼刚从白虎那儿得到消息,说是傅景宸和云弋今夜都在乐贤居。
他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起身走了一遭兰馨别苑,发现沈清梨并不在别苑中,他瞬间慌了神。
与此同时。
江述琢磨了一会儿也觉得胡三前来要鸩酒一事很是古怪,便和神医一道连夜赶了过来。
“王爷,王妃她去了何处?”
“一个时辰之前,胡三找我要了两壶鸩酒,说是王妃要用鸩酒来防身,我当时没有犹豫就给了。”
“现在想起来,总感觉不太对劲。”
江述见傅晏礼也在兰馨别苑,连声问道。
“鸩酒?糟了!”
傅晏礼心里咯噔了一下,二话不说,匆匆前往怀秀别苑马厩,快速挑了一匹,便朝长安街乐贤居方向赶去。
身后,月红咬着唇,好几次欲言又止。
挣扎了好一会儿。
她还是没勇气对傅晏礼吐露实情,也不敢和他多说话,生怕他发现自已的小心思。
直到傅晏礼从马背上摔下,单膝跪地呕出好几口鲜血。
月红才敢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发现他左手手腕上的红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直至消失不见。
她脸上骤然现出一抹狂喜之色,“恭喜王爷,穿心蛊母蛊已被王妃狙杀,您身上的蛊毒不会再起作用。”
神医和江述听月红这么一说,高兴之余,心下又生出一丝困惑。
且不说沈清梨是怎么凭借着自已的力量狙杀的母蛊,半天前她似乎都不知道母蛊的存在。
所以,这半天里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