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悲惨身世啊。
宋雅筎单是听都要心疼死了。
“这,这都是真的吗?”她不确定道。
“呵。”顾青意味不明地笑一声,“你觉得她像吗?”
如果说四年前的祁烟还有些疑似小人物的青涩局促,那四年后的她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宋雅筎觉得不像,祁烟通身的气质不像普通人。
常常见到她站在沈饶身边,不像保镖,倒像是平起平坐的上位者。
“身世是伪造的?”宋雅筎灵光一现。
“是真的。”顾青蹲下把折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说,“那里的村民确实认识祁烟这个人,查到的信息也跟当地的户籍情况和他们说的一样,如果是伪造的——”
顾青顿声:“你猜她有多大的权利,才能做到滴水不漏?”
“……”
宋雅筎后脖颈有点发凉,再结合最近这件事,一种难以置信的猜想浮出水面。
见顾青没半点反应,照旧收拾行李,她凑过去问。
“摸不清祁小姐的底细,你放心她在沈哥身边?”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沈饶有接触?
他们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想都很奇怪。
顾青古怪地看她一眼。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沈饶那死脑筋的恋爱脑今天要他全部家产,下午就拉人过户,估计连赠予税他都给人交上。”
他恨铁不成钢:“祁烟要是想骗他,他现在裤衩都没了!恋爱脑遇上个不要财,还愿意要他的,感恩去吧他!”
“他就应该天天把祁烟放在供桌上,好生烧香拜着!”
宋雅筎沉默地看了怒气冲冲地顾青一会儿,突然拍上他挺直的背,轻声问。
“顾青,你害怕了吗?”
“……”
顾青一顿,宋雅筎缓缓拍着他硬实的背。
这是他很熟悉的动作。
宋家千金性子烈,不是个会哄人的主,但她的手很温暖,很柔软。
许久,蹲在行李箱边的顾青偏头看向她:“怕啊,怎么不怕?”
“别光说我,”他擒住她的手,忽然笑了,“你不也怕的不行吗?”
顾青将她的手攥进掌心:“分明背着我订了昨天的航班,打算自己跑,一听到沈饶出事立马退了机票,去求因为你要再出国,关系闹僵的伯父。”
“宋雅筎,你明明也很怕,”顾青盯她,“怕沈饶真的被判刑,被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