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的秉性他最清楚不过,虽有个淡泊名利的玉雕大师父亲,但他却就是个满身铜臭味,唯利是图的精明商人。
无利不起早。
白送?
就那祁烟是他亲娘都不可能!
这一抬手就是大几亿的镇店之宝,怎么可能只是大山孤女,他一定要打听清楚底细。
陈石脸上的职业假笑收了收,拍拍因拉扯弄皱的衣衫,提点道。
“沈三爷,看您是我老顾客,我尊称您一句三爷,不该问的您还是别问,我是为您好……管好自己,别招惹祁小姐。”
言尽于此。
要不是看沈候安确实被他宰过不少回,陈石不会有这么好心。
至于沈候安能不能听进去,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玉观音被运至主楼一间空的侧厅。
沈家其余人从最开始的震惊回过神来,金荟死盯着那尊观音像,恨不得给它瞪出个窟窿来。
她出身豪门,嫁入豪门,要是连点识玉的眼色都没有,那真是白活了。
这玉观音不是假的,而且还是石坊的镇店之宝……
金荟看祁烟的眼神变换,在工人将观音放好后,暗戳戳地凑上前。
“祁小姐是怎么跟石坊老板认识的?他还将这镇店之宝为你送过来,这不是一般的关系吧。”
金荟瞅了眼立在祁烟身边的沈饶,若有似无地扫过他头顶。
暗指的意思明显。
送礼品类撞上了,还把她家碾压的渣都不剩,金荟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陈石脸不差,身价也不低,算得上年轻有为。
在此的那个不是人精,纷乱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转,最后都落到沈饶的头顶。
缩在人群里的沈鹊珠不怕死地地来了句:“大哥头上是不是有点绿?”
“……”
没人敢吱声。
但看向祁烟跟陈石的眼神都算不上清白。
祁烟在他们那没有秘密。
穷困的孤女,小时候连上学的学费都凑不齐,早早出来打工。
惊讶过后,他们自动认定是这位石坊老板冲冠为红颜,用镇店之宝来帮她撑场子。
一时对祁烟更是鄙夷,好手段,将两个事业有成的男人都勾的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