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祁烟回到屋内,她肌肉量很足,却并不重。
房间暖气很够劲,一下子驱散寒冷,宛如横跨两个极端不同的世界。
祁烟被放到床边,沈饶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就着她的手,摩挲那有些掉漆的金属打火机,神情温柔。
半晌,他缓缓说。
“这都掉漆了,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说起来。
这还是从顾青那抢的,他不怎么抽烟,对打火机不感冒,但顾青就爱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那年,神情冷淡的姑娘站在巷口,轻蹙着眉,怎么都打不着火,他坐在车里看痴了。
顺手拿过顾青正炫耀的火机收藏盒里最贵的那个,跑去递给祁烟。
甚至当时都没敢多跟她说一句话,就又心跳加速的跑了回来。
还被顾青阴阳怪气,拿他的玩意去泡妞,好一个借花献佛。
那么贵的东西,还连话都没说上,孬种。
思起往事,沈饶忽然觉得这打火机有些碍眼。
更想买个新的给她换掉。
就在他打定主意时,祁烟摇了摇头,拒绝。
“不用,这个挺好的,而且……”
她顿了顿,继续道。
“我要戒烟了,没必要买。”
“怎么了?”
沈饶不解,虽然戒烟是好事,但祁烟的烟龄应该不小了,现在为什么突然要戒掉。
“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紧张的问。
不会是哪里抽出问题了吧?!
祁烟再度摇头,眸光认真的注视他。
“总不好,让你吸我的二手烟,如果在一起,戒烟是最基本的。”
其实她烟瘾不大,只是一个人,不太注意这些。
接下来,他们近距离相处的时间可能有些长,就算最后沈饶会放弃,她也不能因此抱有侥幸心理。
沈饶愣住,呆呆的望着她静谧的眸。
那真挚,好似给你一种幻觉,那里只有你,只会有你,只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