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向我求婚吗?”
“……只要你想。”
祁烟顿了顿,郑重的承诺。
可沈饶这会儿,却对这句话不满了。
不知道是被温顺的祁烟惯的娇了起来,还是少爷脾气上来了。
“什么叫只要我想?你不想吗?”
说到后半句他又没了气焰,忐忑地觑她。
祁烟神情有些怔愣,没过脑的反问。
“你想不就好了?”
“要你想跟我结婚,才能求婚!我想你求,你才来求有什么意义?”
沈饶犟起来了,咬着牙,盯她。
祁烟抿了抿唇,眸往下垂。
好像从没人问过她想不想。
小时候,没的选,长大后,可以做主了,她又意识到自己的‘想’太沉重了。
她想要什么都太容易拥有,但从小到大的教育又告诉她,权利,对应更多的责任,更多的顾虑。
掌权者不能有过多的欲望。
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别人向她奔来,因为只要她一动,就代表地动山摇。
背后的庞然大物,是她的依仗,也是她自己本身。
那太强制了,像是她在胁迫别人。
所以她的很多行为,都很被动,就是因为顾虑太多,总是要顾全大局。
这是祁家人的通病,谨慎小心,真诚认真,责任心过重。
祁烟沉思的时间过于久,沈饶从一开始的硬气,变的如泄了气的皮球。
就在他想说,你不想求,我可以求时。
祁烟抬起头,重新拉住他的手,旋即他人被按倒在沙发靠背上。
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将他笼在身下,清冷的眸,闪着奇异的光。
悦耳的嗓音,低低的问。
“我可以想吗?可以随意想吗?可以对你做吗?”
“……”
沈饶不懂她什么意思,但看着她距离过近的眉眼,滚了滚喉结。
“可以……”
“你不会后悔吗?”
她又问。
“不会。”
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