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微露出的眸光,却清明的很。
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
牧源将嘴里的酒咽下去,带着浓郁烟熏味,复杂的口感,充斥着整个口腔。
出声劝道。
“小烟,我真不建议你参与这件事。”
祁烟划过杯口,嗓音听不出情绪。
“牧叔,这可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她抬头,望着外面的渐沉的天色。
“时间也不早了,有话赶紧说吧。”
再直白不过的催促。
牧源叹口气。
这丫头,真是油盐不进。
他将酒杯搁下,神色变的严肃。
“如果你确定针对沈饶的组织,是你母亲当年追查的那个……”
“那,我只能告诉你,他们在找一卷磁带,磁带应该就在沈家,你不要再在临都找他们的窝点了。”
“就算你能找到,也摸不到底,都是无用功,他们藏得很深。”
“磁带?里面是什么?”
祁烟眉梢上挑,眸中染上疑惑。
他没有回答,搓着干燥的手,胸口起伏叹息。
“你能找到,自然会知道。”
说罢,他端起桌上的酒,饮了大半。
侧脸隐在阴影里,刚劲的五官,显出几分落寞。
祁烟垂眸,盯着杯中不起涟漪的酒。
里面映出她的脸,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多余的牧源再不愿意说,只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将不菲的烈酒,喝出水的感觉。
眼见一瓶酒要见底,祁烟将自己一口没碰的那杯也推了过去。
双手交叉,斜睨着他。
他也没嫌弃,直接拿过来倒进自己的酒杯里。
就这样两人面对面坐着,直到日暮西山,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来。
牧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凶神恶煞的脸,红的像猴屁股。
飘飘欲仙的抱着酒瓶,躺在欧式沙发上,咧开带着疤痕的嘴,傻傻的笑。
“祁烟啊,你这地方真好,床真软。”
“牧叔那是沙发。”
祁烟从套房自带的厨房出来,将柠檬蜂蜜水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