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让你们辛苦种的粮食烂掉。”
陈子龙道:“实在不行内务府会出面收购。”
“内务府会来收购?”杨破奴闻言眼睛亮起来。
“看情况。”陈子龙说道,“不过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圣上现在正对辽东用兵,徐州也调来了八万募兵,每天消耗的军粮都是个巨大的数字。”
听到这话,杨破奴便轻叹了一声。
圣上为什么不调我们去辽东?
我们难道不比那些募兵强么?
……
数日过去,郑芝龙将要离开。
临走之前,郑芝龙来向崇祯辞行。
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镇兵和募兵的优劣。
“第二代、第三代镇兵不说,但是第一代镇兵真就不如募兵。”崇祯说道,“打顺风仗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打逆风仗差距就会出来。”
郑芝龙道:“圣上是说镇兵打不了逆风仗?”
“就是这。”崇祯道,“因为这些镇兵大多都是跟建奴打过仗的,建奴的强大已经在他们的内心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打顺风仗的时候没有问题。”
“可一旦打成了僵持,甚至于处于下风时,”
“建奴留在镇兵心中的烙印就会发挥作用。”
“这时候,镇兵的信心就会出现极大动摇。”
说此一顿,崇祯又道:“战场上的直接表现,就是镇兵对死亡的承受能力远远不如新募的那27万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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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死亡的承受能力?”郑芝龙若有所思。
“对,就是对死亡的承受能力。”崇祯说道,“新军就算是伤亡超过五成甚至于八成也未必会崩溃,但是镇兵最多承受三成。”
“新军对死亡的承受能力竟然有如此之高?”郑芝龙有些怀疑。
话音未落,徐应伟快步走进来向崇祯报告:“圣上,定王已经平定朝鲜,朝鲜已经撕毁与建奴之盟约,并且与我大明重新签订了盟约。”
崇祯问道:“听闻建奴也派了三千护军护送李倧次子李淏回汉城?”
“是的。”徐应伟道,“不过建奴的这三千护军已经被我军歼灭了。”
“什么?三千新军竟然灭了三千建奴护军?”郑芝龙着实吃了一惊。
郑芝龙因为是水师将领,所以从来没跟建奴交过手,但是建奴白甲兵的凶名却还是听说过的,这可是三千白甲兵啊!,!
sp;“等一下。”陈子龙打断王老七,又回头对柳如是说,“夫人,纸笔。”
柳如是便赶紧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边取出一个小本子,还有支毛笔,最后又取出了一玻璃瓶事先磨好了的墨水。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陈子龙拿毛笔蘸饱了墨水,一摆手说道。
然而王老七却已经紧张得把说辞全忘记。
最后还是杨破奴笑着说道:“陈给谏,咱们还是到地头说吧,只要你们到了地头,就什么都知道了。”
“也好。”陈子龙闻言又收起纸笔墨。
一边跟着杨破奴往地里来,陈子龙一边又问:“杨破奴,今年你家收了多少粮食?”
杨破奴便扳着手指头说道:“我家一共种了十五亩甘薯,五亩包谷还有五亩土豆,甘薯差不多能收一百二十石,土豆大概十几石,包谷也有八九石。”
“全部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四十多石,够我们家吃好几年的了。”
说到这里一顿,杨破奴又道:“陈给谏,包谷和土豆的亩收没那么高,连甘薯的零头都不到,明年我家不种包谷土豆了,都种甘薯。”
“种还要是要种的,不过可以少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