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数以千计的蒙古骑兵掉转马头就往北跑。
不少失去战马的蒙古骑兵就只能拉着同伴的马尾跟着跑,有些很侥幸的跳上马背,同乘一马,有些却被甩下,被其他骑兵踩成肉泥。
蒙古骑兵的混乱很快就波及到了八旗满洲。
刚开始时,多铎还妄想着重新控制住局面。
但是在斩杀了几十个八旗蒙古之后,多铎就绝望的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杀再多蒙古骑兵也不可能再重新控制局面,于是也跟着逃跑。
前后不到片刻功夫,数万建奴彻底陷入混乱。
多铎也在瓦星阿等巴牙喇兵的保护之下疯狂逃窜。
一边逃窜,多铎一边暗道一声侥幸,幸好早就有了准备。
如若不然,这次直接就能葬送掉八旗满洲的大部分精锐。
但既便如此,一场大败却是避免不了,想到这里,多铎不禁又是悲从中来,然后竟然在马背上放声恸哭,好嘛,多铎竟被打哭了。,!
其实就是不对偏厢车进行任何拼接,而只是单纯的推着偏厢车往前走,并借助偏厢车给步兵提供保护,偏厢车与偏厢车之间的缝隙处则由长矛手或者刀牌手填塞,防止建奴骑兵突入。
徐州镇兵因为要救援骑兵,所以采取的是活动拼接。
只见四万徐州镇兵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推着两千多辆偏厢车缓缓往前推进,只不过后阵的偏厢车是在倒着往前拖行。
而崇祯父子和八百夷丁就在大阵的中间。
从马背上往前看去,建奴骑兵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父皇,是两黄旗。”朱慈炯看上去有些跃跃欲试,“听说两黄旗的旗丁是八旗满洲中最骁勇善战的,儿臣想要去试试。”
“胡闹,你试什么试。”崇祯的一张脸瞬间垮下来。
只不过,在内心深处崇祯还是挺欣慰的,因为朱慈炯的这种求战心切的姿态,也反映出了一个现实,那就是明军已经不再惧怕清军。
便是徐州镇台的这些镇兵,也不再畏惧建奴。
很显然,妻儿老小在徐州,给予了他们勇气。
因为如果守不住徐州的话,他们就会失去一切。
要是倒回去两年,他们是没有勇气跟建奴野战的。
转眼间,两黄旗的骑兵已经冲杀到了明军的大阵前。
面对刺猜般的明军战车阵,以及战车缝隙间如森林般的长矛,两黄旗的骑兵根本就不敢从正面硬冲,除了留下少量的巴牙喇在正面,以强弓及重箭迟滞明军大阵的推进,其余的骑兵则迅速分为两股,从明军的两侧迂回过去。
但是迂回也是白迂回,因为明军的两翼及身后也是毫无破绽。
于是乎,两黄旗的骑兵也只能采取蒙古骑兵的战术,绕着明军步兵大阵转圈,一边抽冷子射上几箭,不过这么做基本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明军有偏厢车以及大盾的严密保护。
或者就算被箭术高超的建奴射死了几个,也是没用。
由于缺乏破解明军战车阵的手段,两黄旗根本阻止不了明军。
明军战阵的推进速度虽然要比正常行军慢得多,但是一个时辰也能走好几里。
一个时辰之后,明军步兵的战车阵终于推进到明军骑兵的空心方阵附近不远,于是蒙古骑兵和两黄旗的骑兵被迫融合为一体。
这时候如果从高空往下俯瞰的话,就可以看到很壮观的一幕。
此刻呈现在“大草原”上的战场,就像两个巨大的台风气旋,明军步兵的战车阵和明军骑兵的空心方阵就是台风中心的风眼。
而围绕明军步兵和明军骑兵转圈的建奴骑兵则是巨大的气旋。
其中北边那个台风气旋固定不动,南边的那个台风气旋则在缓慢但是不可阻挡的向着北边的台风气旋靠扰。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气旋的外围终于挨在一起。
再然后,这两个台风气旋就合并成了一个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