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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遇回到大沽口之后,受到最热烈的欢迎。
包括阎应元在内,几十个士子站成一排向陈明遇长身作揖。
“欸,你们这是做什么?”陈明遇慌忙回礼,“不就是去了趟建奴大营,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又没有什么危险。”
“话不是这么说。”孙繁祉摆手说,“这次毕竟是建奴刚被我们摆了一道,说真的,我们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
“好在有惊无险。”阎应元作完揖又起身说道,“拱辰,代善老贼怎么说?”
“正如皕亨你所预料的那样,代善果然答应了。”陈明遇微微一笑,又道,“还特意叮嘱我转告你,带上所有人马及物资。”
阎应元的目光又转向冯厚敦:“培卿,你那准备好了吗?”
“我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冯厚敦道,“不过事先声明啊,能不能发挥作用,我可不敢跟你打保票,万一建奴不入穀,你不要怪我。”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了,建奴就必定入穀。”
阎应元笑道:“建奴想跟我们玩兵法,还差得远。”
说到这一顿,阎应元又说道:“行了,各自回去准备吧。”
当下一众士子各自返回准备,然后到了深夜子正时分,由陈明遇率领一营新军,又带了上百爬犁的物资,打起火把堂而皇之出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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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报到多尔衮的大帐。
“怎么回事?”多尔衮有些错愕的道,“阎应元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上一个回合,多尔衮多少还能够看懂阎应元的路数,无非就是先行诈降,然后在冰爬犁上暗藏精锐甲兵,又或者暗藏大量爆炸物。
最终的事实也证明多尔衮的判断是对的。
可是这一回,多尔衮却是彻底看不懂阎应元的路数。
洪承畴、范文程和宁完我也是冥思苦想,揣摩阎应元的意图。
福临也是禀承额娘的叮嘱,轻易不说话,但是脑子却是一刻都没有停歇,此刻也是绞尽脑汁的猜测阎应元此举的意图。
顿了顿,多尔衮又接着说:“阎应元已经用诈降计坑了老代善一回,他应该不会傻到以为老代善还会再上第二次当吧?如果说阎应元想到了代善不会再次上当,那他又为什么还要第二次诈降?他究竟想要干吗?”
这时候,侯方域突然叫道:“主子不好!”
【真的就是恰好写到这里,不是故意的】,!
然后直接用红衣大炮抵近了轰击!”
“只要挖空护坡,明军铳台就跟纸湖的一般。”
“外围的两座铳台一下,大沽口也就轻松而下!”
“孩子,没有那么简单。”代善摇头叹息道,“你想得太简单了。”
祖孙俩正说话间,吴执忠进来禀报说:“主子,有明军使者求见。”
“明军使者?”罗洛军大怒道,“不见,将那使者斩了,人头挂到阵前。”
吴执忠嗻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代善叫住:“慢着,去请明军使者进来!”
吴执忠以求助的眼神看向罗洛浑,到底是斩了,还是请明军使者进来,你们爷孙俩倒是给个准话啊,不然我们下面的很难做。
罗洛浑不耐烦道:“你耳朵聋了吗?去请明军使者进来!”
“嗻!”吴执忠答应一声,赶紧出帐把明军使者给请进来。
这时候,代善早已经在罗洛浑的搀扶下坐到了虎皮大椅上。
不一会,一个中年儒士便飘然入内,向着代善长长一揖说:“在下陈明遇,拜见大清国礼亲王殿下。”
“陈明遇是吧。”代善道,“阎应元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