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为我是这孩子的父亲,于是你进来找自己的丈夫算账,打算塞给我一个儿子?”
傅九卿勾唇,笑得那样邪冷,“月儿喜欢孩子?”
“喜……”
靳月猛地咬住舌头,“不喜欢。”
傅九卿睨她一眼,反应倒是挺快。
靳月翻个白眼,她又不傻,眼见着解毒在即,回头他要是迫不及待的,往她肚子里塞孩子,她的日子还能好过? 顾着她的毒,他尚且如狼似虎。
待解了毒,后果不堪设想……
“那孩子应是北澜的人。”
靳月不能久留,走的时候还不忘提了这句,“北澜的使团在京都城内,我想着,他是不是使团里跑出来的?”
傅九卿反问,“你见过使团出使邻国,一路上还带着孩子的?”
靳月哑然,这倒是没听说过。
“少夫人!”
靳月走出天牢的时候,霜枝赶紧将披肩奉上,“您没事吧?”
靳月眨了眨眼睛,“没事,多大点事。”
“那就好。”
霜枝点头,“那现在……”
“回府!”
靳月抬步就走,没走两步又问,“对了,那个孩子……”
明珠忙道,“衙门里来了人,说是来接孩子的,孩子悄悄跑出来,委实急坏了家里人。”
接回去了?
靳月松了口气,甚好。
知府衙门的院子里,有一年轻公子,牵着岁寒往外走,苏立舟并不在,是安康生接待的。
“哥哥,便是她!”
岁寒忽然尖叫起来,细嫩的小手,直指靳月腰间的北珠,“你看你看,她腰间的穗子,是不是同我的一样?”
靳月站在檐下,眉心紧拧。
少年疾步走到了靳月面前,行的是北澜的礼,“小童顽劣,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用不客气。”
靳月敛眸,“街上人多,还是小心为上,尤其是这么大的孩子,万一被坏人拐走,怕是哭都来不及。”
少年顿了顿,细细打量着靳月。
靳月亦是打量着他,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分明是位姑娘,生得很是俊俏,大概是刻意装束,剑眉绘得极是英姿飒爽,但让人瞧着格外舒服。
“在下复姓拓跋,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少年笑问。
拓跋这个姓氏的确是北澜人居多,而且……此行北澜使团之中,似乎就有一位了不得的拓跋将军,看眼前少年人的模样,与传说中的大将军相左,应该不会是她。
“靳月!”
“靳姑娘!”
靳月摇头,“我已为人妇,担不起姑娘二字。”
“哥哥,她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