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方世灼从回忆中抽身,“但我当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他心情好。”
这对于医生来说已是司空见怪:“很多患者家属都是如此。”
“那许因的病,是怎么引起的?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方世灼问,“可能在一两年之前,他就有这些倾向了。”
徐医生看了眼病例:“其实他已经在我这里看了三年了,这算一种jg神疾病,诱因有很多,不过许因的情况,我推测是遗传加上外部刺激。”
“遗传?”
“对的,他妈妈曾经跟我说过,他父亲的jg神也有一些问题,虽然不是躁郁症,但有很qiáng的bà力倾向。jg神疾病的遗传概率是很高的,尤其是男性。”
“当然了,他发病需要一些外部的诱因,可能也和他父亲有关。”
方世灼知道他父亲是个很极端的人,也听许因的朋友说过,但没想到他对许因的影响如此之大。
那个曾经给了许因生命的男人,又以另一种更残忍的方式,在某种意义上剥夺了他的人生。
方世灼深吸一口气:“那他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好的治疗方案?”
“目前只能用药物来稳定。”医生扶了扶眼镜,“其实他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就我见过的病人里来说,只能算轻微程度,长期服药是可以稳定病情的,不过
他总是私自停药,导致他的病情一直反复。”
私自停药?
既然药物能稳定病情,能够让他和正常人一样,那为什么许因要私自停药?
他不是那么任性的人。
正想着,他听见医生问:“对了,方不方便问下你们的关系,既然你们一起生活,我想再多了解一些他的病情。”
方世灼淡定地说:“我是他爱人。”
倒是医生很是意外地“啊”了一声,不过很快又回归到正题:“他上次出现躁狂期是什么时候?”
方世灼想了想:“大概一个月前,我不太确定算不算,不过那两天他比平时都更活跃,有点兴奋,睡觉时间也比平时少。”
还有,性欲……特别旺盛。
医生记下来,又问:“抑郁期呢?”
“最近只有这一次,上次是在十一。”也就是他和薛袁出去那次,“平时他在学校,我不清楚在其他时候是不是也发作过。”
医生叮嘱:“情况我大概了解了,平时注意不要让他受太大刺激,环境尽量安静些,这种病急不得,只能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