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抒唔了一声,道:「确实是,请过大夫来看了,只是一点儿小风寒,服过一帖药,逼出热度,睡一觉就好。」
我恍恍的点头,才觉得安心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我看他倒下去,以为是发生什么事儿呢,。」
傅宁抒不作声,就看来一眼,一会儿开口:「你方才就是想问这事儿?」
我愣了愣,看向了他,半晌才会意他问的是什么方才…
下意就想答不是的,可忽然就犹豫…要这么说的话,他可能还要追问了,那我一点儿都答不出啊。
我想着就转回头,默默地点了下,又觉得心虚,一点儿都不敢抬头,目光落在自个儿的脚上。
「…你想去看他么?」
忽地听他这么问,我心里咦了一下,立即抬头看了过去,愣愣的问:「可以么?」
傅宁抒神情平淡,只是道:「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我想起丁驹说的,就道:「唯安不是被安排到院长住的…」唔,那叫什么去啦?
「那你是想不想去?」傅宁抒打断。
…当然是想嘛。
可是…我没忘记陆唯安还是不理人的…那…想着不禁颓丧,就摇了头回答:「…算了。」
傅宁抒看了过来,忽地停下来,还伸手拉住了我。
我被拉了也跟着停下来,不禁呆愣了下,不明所以的瞅着他,「先生?」
傅宁抒看着我,缩回了手,开口:「走吧。」
「咦?」
「想去看他便去吧。」傅宁抒道着,已是迈开步伐往另一头走。
绕过一大段的廊廓后,到了一处比前头都还要安静的院落,可却是小小地一处,比书库那儿还要小,而且是小的很多。
傅宁抒带着我停在了院门前。
院门后的两边各悬了两盏灯,隐隐约约的照着通往屋子的,还有些水积未乾的青石子路。
我好奇的向里头望了一眼,收回目光时,才瞥见了院门边砌刻了很潦草的,墨玉斋三字。
是丁驹说的那个…我恍惚的记起来,是院长休憩的地方,不是随便可以来的。
「快进去吧。」
「咦?」我呆了一下,才有点儿不安的看向傅宁抒,「可是…先生这里不是…」
「现在只有陆唯安一个在里头。」傅宁抒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的说,「我想,这个时候他还没睡下才对。」
「可…可是…」
虽然我觉得听他的话,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但还是觉着犹疑…都说这儿除了院长谁都不能来,万一进去,正好就被撞见怎么办?
那这样…傅宁抒也要受罚的吧?
「…别想那么多,要看他就进去吧。」傅宁抒只又道,「我在这儿等你。」
于是我就进来了…
不过,这一座院真的一点儿都不大,屋子距离院门也不过十几馀步的距离。我往后看了一眼,还能见着傅宁抒的身影。
他真的站在那儿等着…
我松了口气,回头踏进屋里。里头点着灯,看着像是书房,又像是间客室,屋子的右面是有道垂拱,掛落了长长的珠帘。
我走了过去,向内望去…
里面也点着灯,还有一张长榻,榻上有一人坐着,身上披了件外衣,嘴里不知念着什么,一把就将手上正看得纸给揉烂了,往旁就是一丢。
我顺势看了去,发现地上还丢着几本的书。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