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果然如投影图示展现的那样透着股居心叵测的风格。
林折雪扫了眼水床,就退了出来,把行李放在了沙发旁边。
秦远澜也放下了行李,从行李箱上挂着的便携包里拿出敷贴、药膏和棉签药水,看向林折雪,商量着问:“我是去洗手间换药,你看看伤口,还是在这里,你给我换一下?”
节目组给了半小时的修整时间,然后要回去完成上午的“任务”。
虽然迟到并没有什么“惩罚”,但时间观念还是让林折雪接过了秦远澜手里的药膏。
他示意秦远澜在面向着窗口光线充足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来。”
秦远澜立刻坐下了。
双膝并拢,脊背挺直,仰起脸睁大眼睛看着林折雪,一整个期待住了的姿态。
上个药,又一次被他弄得好像是在等待被轻吻的氛围,林折雪只觉脊背又僵了一瞬。
他后退了一步,离秦远澜远了些,一手轻轻托着秦远澜的下巴,一手轻轻揭起了敷贴。
伤口的针脚处,原本已经在愈合地方生生地出现了新的伤口,仅仅是看着,也能感觉到当时状况的糟糕,疼痛的程度。
林折雪不自觉地簇紧了眉。
拿起棉签,沾上药膏,顺着针脚小心慎重地点上药,林折雪不自知地放柔软了声音:“很疼吗?”
“不疼。”秦远澜答得很轻声,“不过沙发确实不敢再睡了。”
“你别矫情了,找人把床装了。”林折雪说。
秦远澜一怔:“可是,这是床。”
“我似乎记得有人说过我说的话是有效的?”
“我明天就装。”秦远澜立刻表态,但还是带着些挣扎感,声音越来越低地絮絮,“可是,那是我的床……”
“你以前就没睡过床是吗?”
林折雪吐槽着,同时去拿放在沙发旁小几上的敷贴。
侧身瞬间他才发觉,秦远澜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半虚半实地圈在了他腰上。
距离感越来越缺乏边界,这转变,他装作没发现,秦远澜也似乎乐得他没发现。
拿起敷贴,小心斟酌力度地给秦远澜贴好,他抬头看了看房间里挂钟的时候,示意秦远澜:“该走了。”
腰后似贴非贴的体温消失了,秦远澜试探着又问了句:“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