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崔大人关心。"
就连苏辰安的眼神也平静得可怕,转身时与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计划,开始了。
当夜,东宫密室。
太子将一枚黑子重重拍在棋盘上:"崔家今日已开始转移财产。他们以为本宫不知道他们在城南的十三处暗仓。"
苏辰安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老师生前安插在崔家的最后一名暗桩送来的名单。
上面记录了崔氏在六部的所有党羽,以及他们在江南的私盐路线。"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太子眼中寒光更盛。
"三日后,先从户部开刀。崔家掌控国库二十年,也该吐出来了。记得跟你的老丈人打个招呼。"
"殿下且慢。"
苏辰安指向竹简末端一个朱笔圈出的名字,
"此人乃崔琰心腹,却暗中与老师有过约定。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
太子凝视那个名字,突然轻笑:"萧太傅果然。。。死而不已。"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三日后,户部尚书姚忠胜在早朝时突然出列,弹劾崔琰之子崔昊贪墨河工银两。
金乌西坠,崔府密室烛火摇曳。
崔琰将染血的密信狠狠摔在檀木桌上,震得鎏金烛台剧烈晃动,烛泪如血泪般滚落。
“赵垣这个狗贼!”
他青筋暴起的手重重砸在案几上,“定是那萧明月早有算计!”
寂静中,王家主王鹤年缓缓转动着翡翠扳指,冷笑道:
“崔兄,如今不是追究内鬼的时候。户部账本被抄,崔昊贪墨的证据确凿,我们五大世家怕是。。。”
“住口!”
崔琰怒目圆睁,“王家上月私自调走江南半数盐船,莫不是早就想独善其身?”
王鹤年脸色骤变:“崔琰,你血口喷人!”
“够了!”金家主重重一拍桌子,“现在朝廷矛头直指我们,若还在此互相猜忌,迟早被各个击破!”
张家主张元礼却抚着胡须,不紧不慢道:
“李兄此言差矣。依我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家主!不好了!”
一名家丁神色慌张地冲进来,“刑部连夜查封了我家在城西的钱庄,说是发现私铸钱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