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安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公馆——路上沙沙作响的枝叶和细雨切成了慢镜头,噪音也被无限拉长,根本盖不过他急促的心跳声。
因为那滴血,谢安存狂躁、兴奋,在床上翻来滚去,泡了两遍冷水才冷静下来一点。
要是能再多舔到一点就好了,他第二遍这么想。
谢安存对着镜子张开嘴查看,犬齿已经恢复正常,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他松了口气,灌来两大瓶水给自己漱口。
回忆起下午口腔里手指皮肤的触感,谢安存情不自禁地磨了两下牙。
只要稍微一回味俞明玉的血味儿,嘴里便开始大量分泌唾液,滴滴答答往下淌。
原来这世界上真有十里飘香的唐僧肉。
比格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谢安存正躺在床上看手机。
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手机屏幕的光将他的脸照得惨白,活像个男鬼。
两天不见,谢安存的唇色反而比它走之前更红润了,只是脸色阴沉,看样子心情不佳。
“安存。。。。。。你没事吧,我把药带回来了,你赶紧吃下去,这颗药能让你这个发情期不用那么难受。”
“但是姐说了,你要是再不结引的话后面就绝不止是持续低烧那么简单,现在你熬的每一秒都是在透支身体,哪天要是真撑不住了,我俩下辈子就一起投畜生道吧。”
比格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个巧克力色的药丸,塞到对方嘴边:“谢安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马上就要病入膏肓了知不知道!”
谢安存随意地把药丸吞了,翻身的时候差点把比格压在下面。
“他又把我的号码拉黑了。”谢安存忧郁道。
“谁、什么号码?”比格愣了一秒反应过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惦记你那性骚扰!”
“才不是性骚扰。”谢安存认真地纠正。
他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起身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只皮夹子,里面装的竟然全是各种运营商的电话卡。
谢安存随便选了一张出来,插进另一只手机里,开始锲而不舍地编辑短信。
“安存,姐已经对你发出最后的警告了,下个月发情期来之前她必须要在你肚子上看到契纹,不管方的圆的黑的白的,看不到就等死吧,这是她的原话。”
“我对此的判断是,你有两个选择,选择一,先不要那么在意自己和结引人的贞操,把命保下来再说,医生问你保大保小,你怎么选?肯定先保大啊!不保大怎么保小,当然我不是说俞明玉是你生的小孩的意思。。。。。。”
谢安存嗯嗯啊啊地胡乱点头,还是决定先以“明玉”二字起头。
剩下的话几乎不需要怎么过脑子,和他高考写作文时一样思如泉涌,只是今天的灵感稍微肉麻了点。
-明玉,我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在想你,做梦也会梦到你在对我笑。每次快要弄出来之前,一想到你的脸,我就什么都忍不住了,这样下去我会早泄吗?
-但是我不想让别人也看到你这副表情,要是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就好了,早泄我也愿意。
“选择二,如果你非要俞明玉,也不是不可,我们可以把他迷晕了放倒,反正结引又不需要性行为,你霸王硬上弓,对方醒了也不会知道,但是事关你我在魅魔界的人品和道德问题,你慎重考虑。。。。。。”
谢安存手指在键盘上游移,指甲点在屏幕上哒哒作响,他没说话,继续往下编辑。
灵感内容又开始淫乱不堪起来了。
-你在床上喜欢用什么姿势?应该这么问,你有和别人上过床吗?在什么地方?对方长得什么样?你会和他们接吻吗?接吻的动机是什么?
-说到这个,你那里是什么颜色,我有机会看一下吗?
比格盯着谢安存手机上越来越下流的内容沉默下来,直到对方开始询问俞明玉是喜欢蕾丝内裤还是平角内裤的时候脑袋上青筋暴起,飞起一脚踹在了谢安存的脸颊上。
“!”谢安存吓了一跳,捂着脸问,“你干嘛!”
“都说别让你再耍流氓了,这都问的是什么问题,俞明玉怎么没报警叫人把你抓起来?!”
“我都说了不是在耍流氓!”谢安存再次严肃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