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笑笑:“我亲自去的话,他们的不满会少一些。”
“可是……”
“没关系,御医不也说了,只是风寒而已。说不定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睡不好的。你带我一起好不好。”
“又说傻话。”
和歌低头半晌,忽然抬起头来说:“安宁,我想好了,我喜欢宋侍那孩子。”
安宁点点头,说:“好,明天就叫人把他接进宫来。”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你喜欢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和歌有点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
“什么?”
“他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安宁一愣,忍不住笑了。和歌脸红了,使劲推着安宁说:“你笑什么……”
安宁抱过和歌,吻上她说:“你喜欢的我当然也会喜欢,真的。”
久违的温存让和歌觉得幸福无比,她紧紧抱着安宁,感受着她的体温和碰触,恨不得在她怀里将自己焚尽。两人纠缠的难解难分之时,和歌不小心碰到了安宁的旧伤,安宁疼的一颤,紧接着猛咳起来。吓的和歌不知所措,安宁连忙摆手,强忍住咳跟和歌说:“没事……没事……刚刚你压到我肋骨了……没事。”
安宁平复了一会儿,继续跟和歌的温存。和歌虽然很想要,可看安宁刚才痛苦的样子,不忍心再动了,说:“明天你就要走了,你又病着,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等你回来我们再继续。”
“嗯。”
“你欠我的,所以你要早点回来。不准让我等很久。”
“嗯。”
和歌重新躺回安宁怀里,忽然说:“我好羡慕白虎姬。”
“羡慕她?”
“她可以跟在你身边,到各个地方去。可我只能在深宫里等你回来。”和歌话语里透着小女人般的幽怨,安宁说:“那要不然你们两个换换?让她在后宫等我?”
“你敢!”和歌掐了安宁一把。安宁忍不住笑了说:“我知道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出去的。”
第二天,和歌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安宁。回到宫里时,宫人们正在收拾床铺和衣服。和歌看到安宁昨晚穿的睡袍还没有收起来,于是过去亲自将它叠起来。正这个时候,和歌到床头上有点点的血迹,和歌猛的想起昨晚安宁就是趴在这里咳的。于是连忙将御医叫来询问安宁的病到底怎么样,御医一开始只说是风寒不肯松口。和歌就亲自看着他,让他坐着哪里也不许去。可怜的六十多岁老御医,又饿又渴又内急。坐了半日就受不了了,都跟和歌说了。安宁当初被雅姬刺的那一下很严重,后来追雅姬时落水,更加重了伤势。安宁一直操劳国事,致使肺部的伤势难以痊愈,成了顽疾。治愈是不可能了,如果不好好静养还会有致命的危险。
和歌听了只觉得“嗡”的一声,一片茫然。
………………
前夕
安宁带着部下出了都城的西门走了不远,与召集来的精锐汇合,人衔枚,马裹踢急速转向东,直奔东部五郡。路上,白虎姬见安宁脸色苍白,在马上有些摇晃,于是问道:“安宁,你怎么了?”
安宁看了看她,说:“小白,来带我一程吧。”
白虎姬将自己的马交给属下,然后上了安宁的马,接过缰绳。安宁低声给白虎姬说:“我没事,不要声张。”
等到了东海粮队营地附近,东海皇帝的銮驾在前,由御林军护卫者。粮队紧随其后。劫粮队隐去北都的旗帜,埋伏在后面,安宁率军在旁压阵。安宁下令只取粮,不跟御林军缠斗。
天黑之后,四周鸣炮为号,先头部队突入东海粮队营地。东海人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敢袭击粮队,一下乱了阵脚。前面的御林军保护着皇上往后退,不敢轻易来支援。眼看东海的押粮军被打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周围突然亮起一片火把,李光带着夜祚军队铺天盖地而来,将劫粮的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