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航不由得松了口气,钟夫人抱着静航说:“不要离开,就这样,抱着我……抱着我……”那语气很奇怪,不是命令,更像是祈求。静航抱紧了她,钟夫人安静的在静航怀里,轻轻抚着静航的脸,那神情很安详,没有一点刚才的乖戾。
过了许久,钟夫人突然紧紧抓着静航的后背,说:“再弄,快,快,快……”静航一愣,只好听话的再来。而钟夫人突然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我的小冤家。”
就这样钟夫人时哭时笑,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她在静航的身下,但她却像是跟另一个人在做这些,一个她想象出来的人,或者说,是她自己。有时候,女人的心事不止让男人难懂,连没有经历过同样事情的女人,也很难理解她,只是看着她一个人独自起舞。
等到静航精疲力竭,下面隐隐作痛的时候。钟夫人再一次抱住了静航,不让她动,也不让她离开。抱了很久,钟夫人突然推开静航,好像怕被静航非礼似的躲到床另一边,说道:“滚!滚出去!我不想见你,滚!”
静航不知道钟夫人这古怪的举动到底是为何,只有听话的忍着痛起身,穿上衣服,半走半挪的出来。有太监在外面 ,领她去换回衣服,用马车把她送回了质子府。
一路的颠簸让静航的腰像断了一样的疼,下面也是红肿。静航一到质子府,就让铃儿扶着躺到床上,一动也不愿意再动,一句话也不愿意再说。
静航躺了足足两天才能下床,让铃儿扶着在院子里转转,晚上吃饭的时候,铃儿给她端来一碗汤。
汤里有不少的肉,静航吃了一口,说是肉吧,跟别的肉不一样,不是肉吧,又不可能是别的。静航问铃儿:“这是什么?”
铃儿:“今儿郑大叔去打的野鹿。”
“哦。”静航又吃了一口,可还是觉得不对,鹿肉虽然味道特别,但看上去跟猪肉是差不多的,于是静航又问:“这是鹿肉吗?”
铃儿脸一红,说:“是……鹿鞭。”
静航一听,只觉得一阵恶心和愤怒。拿起碗猛摔在地上,撒了一地。冲铃儿吼道:“我不吃这个!你把我当什么!?”
铃儿吓得连忙跪下,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静航按叹了口气,说:“你起来,出去吧,我心情不好。一会儿你再来收拾。”
铃儿赶忙出去了。静航躺倒床上,只觉得自己可怜,自己是什么?
……
一直躺到该睡觉的时候,铃儿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静航让她进来后,她一声不吭小心翼翼收拾了地上的破碗残羹。收拾完也不敢上床睡觉,只在一旁站着。
静航说:“过来躺下吧。”
铃儿小心翼翼的躺到静航身边。静航问:“怎么想起来熬那个?”
铃儿说:“……以前,每次钟夫人的车送您回来的时候,您身子都很虚,常要吃些这样的东西,这次铃儿见打了鹿,就偷偷去切来熬了汤。想给您补一补。”
静航说:“对不起,我竟然把你的好心都给摔掉了,可我实在不想吃那个,连看也不想看。”
………………
玉娘(上)
静航歇了几日,夜祚国的皇子李无野忽然派人来,叫静航过去。
李无野是夜祚国的皇长子,雅姬的哥哥,李相国对他的评价是:放荡下作,心狠手辣。他力主杀庄怀,但碍于雅姬的婚约而未得逞。常常找茬给庄怀难堪。这次他叫静航去,不用想,一定没好事。
但是静航不得不去,换了衣服,上了李无野派来的马车,在车上静航心里一直打鼓,这个恶男究竟有什么手段?
车停到了一个叫花满楼的地方。静航下了车,随小厮进去。花满楼内里装修极尽奢华,到处都是温香软玉的暧昧调调。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叫承欢厅的厢房。静航一进去就看到厢房很大,铺着猩红的地毯,墙上也挂着大红的暖帐。中央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满是珍馐美味。一个贵公子打扮的高大粗狂的男人坐在中间,看相貌应该是李无野了。他左右各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再两侧就是一群男男女女。都是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旁侧陪着个妖艳的女子。
李无野一见静航大笑着说:“各位,这不是北都太子殿下庄怀么,贵客呀。”周围一圈人听了,哄堂大笑。几个陪酒的□也笑的极其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