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娘把他抱起,笑着给阮乐道:“这是我家小汉子,现在一岁半,叫虎子。”
此刻铺子只有阮乐一人,他眨了下眼,脑子忽得卡壳,一时间不知该问酒还是问这个孩子,他好一会儿道:“二娘,这酒……”
“这酒是给你们过年喝的。”赵二娘截了他的话继续道,“这一年多家里事多,没来得及看你们,这不想着快过年,来给你们送些酒。”
赵丰年把酒搬好附和了赵二娘的话。
正好这时应戾回来,看到赵丰年他们也很意外,阮乐把酒的事说了,应戾点头把赵丰年叫去一旁说话。
赵二娘看阮乐疑惑看她怀里的虎子,她捂住虎子耳朵低声道:“是丰年之前那个妾生的,但生下他就难产没了,我和丰年生不了,这孩子来得及时。”
阮乐忍住了他想问的话,只问一句:“二娘,你现在幸福吗?”
赵二娘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眼眸有一瞬的失神,而后肯定道:“幸福。”
“那就好。”其他的事阮乐没再多问,只和赵二娘叙叙旧,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等他们离开,应戾道:“把酒的银子给了他们。”
阮乐点头后不解道:“好奇怪,按照潇姐儿的说法,赵丰年不能生,那孩子不是他的,以赵爹赵娘的性格竟留下这孩子,真的很怪。”
应戾默不作声记下这话。
三天后,在老家的床上,应戾刚和乐哥儿完成一次交流,他低头去亲乐哥儿的锁骨,却被乐哥儿推了推:“累。”
应戾带有茧子的手在乐哥儿身上轻磨,他道:“我查出来赵家为什么养那孩子。”
昏昏欲睡的阮乐猛地睁开清明的双眼,目光炯炯看向他,让他快说快说。
应戾坏心眼翻了个身,把乐哥儿放在他身上,又蹭了蹭,意思不言而喻。
阮乐被气笑,但他也是真的好奇,坐就坐,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坐。
可感觉依旧是第一次的感觉,阮乐前面还有劲儿,后来实在没了,他怒气冲冲掐腰看应戾,起身要离开又被拉回来。
这一次后阮乐累得打哈欠,他巴掌软绵绵拍在应戾脸上,问他:“赵家为什么养?”
应戾把人抱在怀里,一边揉腰一边道:“那孩子身体里流的是赵家的血脉。”
阮乐把应戾的头发绕在手指上转圈,闻言抬头:“可赵丰年不是不能生。”
应戾:“他的确不能生。”
阮乐:“……”
他沉默半天,小心翼翼问道,“那个妾不会怀的是赵丰年他爹的孩子吧?”
应戾点头。
阮乐这下彻底精神,那赵丰年他爹四十多岁,那小妾不过十几岁,他怎能做出这种事?!
老不要脸的汉子,呸!
不过因此他又想到一事,怎么就这么凑巧:“那妾当真是难产死的?”
应戾:“确实难产,不过这中间有赵丰年他娘的手笔,我估计赵家人也知道,但没阻止。”
阮乐在应戾怀里挪了挪,抱得更紧些。
应戾给他揉了揉太阳穴:“人的日子是自己选择,咱们不用在意。”
阮乐睁开眼:“确实。”
他抬头,搂住应戾的脖子双唇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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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依旧是收拾家里、走年集、买年货,没事了趁着天好就搬个椅子去外边晒着太阳嗑瓜子唠嗑。
到了年三十,一家人在一块,吃了年夜饭,照例去看了娘,又回来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