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目光一缩,冷声道:“何门何派?”
李笑摇摇头:“不清楚!他们的武功极杂,无法判断!”
“接着往下讲!”张翔又道。
李笑沉吟一下:“约莫过了半年时光,大嫂顺利产下一子,取名翱,字秋柏!又过了数年,又添一子,取名翔,字雪松!此后,一直过着隐居田园的生活,不再问江湖中事!”
张翔忽然问道:“他们的老家在哪里?”
李笑苦笑着摇摇头。
“那么--!”张翔沉吟一下“八年前,江湖中传说张家有一张藏宝图,你是何时得知的?又是听谁说的?”
“唉!”李笑叹了口气:“当年,小女到外闯荡,回来时所讲的!”
张翔心中一动,冷然道:“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司马剑?”
李笑颇有些诧异,点点头:“不错!老夫也知道他少帮主的身份!”
张翔暗道:原来如此!眼中光芒大盛,大声说道:“在下明白了!那时,你并不甘心李家寂寂无名,也担心武功高强的人侵犯!所以,对这门亲事你是求之不得!”
李笑怔了怔,但还是点点头。
张翔‘哼’了一声,接着又道:“当年,你跟他们走在一起,目的是想借助玄衣帮的势力伺机抢夺藏宝图!同时,你还暗中指使你的女儿,靠近张家的人,以期得到线索!对是不对?”
“你怎么知道?你你是谁?”李笑有些惊疑不定,惊异的道。
张翔的手握紧了黑亮的刀柄,冷声道:“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张家血案的主要凶手!”
“胡说!我怎会”李笑刚想分辨几句,但却又止住。
因为,那把刀又顶在了咽喉上!
张翔“嘿嘿”一阵冷笑:“你不必讲了!还是由在下替你讲吧!当年,就在张府准备寿筵的半个月前的一个夜里,你到张府以女儿怀有身孕为由,索要财宝来平息此事!不过,你知道张家不可能有那么多财宝,必定就会去取藏宝!可惜,你失望了!对不对?”
李笑似是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张翔又道:“你一计不成,并没有死心!当阁下发现枫林集上神秘人物突然增多时,你就在寿筵的前一天夜里,下了杀手!那一次,你在明处,安排玄衣帮的人在暗处伺机行动。当时,你仍以谈女儿私事为由,将张张员外骗到张忠的房间,并趁其不备之际,突然出掌击其前胸,令他重伤瘫倒在床上!因张员外不答应你的条件,你就杀了他!与此同时,玄衣帮的人则擒住其大儿张翱,并杀了所有家丁及丫环女佣!但是,因为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藏宝图,所以张翱在严刑拷打之下,仍说不出什么,然后,你就杀了他!当时,你心中还有一份侥幸,还可以在张家‘傻二少’身上,慢慢套问出一切!”
李笑眼光闪动,惊道:“你你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张翔‘嘿嘿’一阵冷笑,:“阁下认为无人知道吗?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难道是”李笑怔怔地望着他道:“是雪松贤侄?!”
张翔微微点点头:“正是我!不过,从七年前,就不再是什么贤侄了!”“你你真的没死?”李笑惊讶地问。
“难道--?”张翔依然毫无表情,话语冰冷:“难道你盼我死了不成?”
“不!不!”李笑连连摇头道:“苍天有眼!张大哥家中仍有后人!”
“恐怕令你很失望吧?!”张翔沉声道。
李笑急忙道:“贤侄不要误会!刚才你所说的,也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他不想再说,可是咽喉上的刀轻轻一动,一股阴冷的寒气迫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翔盯着他,眼中光芒闪动:“还是听我说,你在前院中杀了人后,又到了家母的住处。因平素互相来往,家母并没起疑心,被你下了毒,遭了你的暗算!之后,你进入内室翻东西。不料,刚翻动几下,被外屋打斗声惊走。不过,你并不知道外屋与打斗的,会是‘血影圣刀’秦天?”
“啊--!”李笑惊呆了,心中怦怦直跳,他真没想到会是秦天!
张翔见其表情,眼中光芒更盛:“第二天,你又装模作样的与钱三叔,马四叔三人一起到张府,‘共同’发现了惨祸,为自己开脱演了一幕戏!”
李笑刚想说什么,猛觉刀尖顶进脖子的肉中,一丝痛疼,使他又咽了回去。
只听张翔那冷冷的语调有些异样:“你发现张忠床前晕倒的我!立时,你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马上从我靴筒之中,抽出那柄短匕,扎在家父原先的创口上。然后,再让钱、马二人来看,以证实是我下的毒手!再后来,到了张家祠堂之中,发现疯了的家母。但是,你的毒已经使她六亲不认,所以才堂而皇之!之后,证实我所说的地下密室,你又伙同钱、马二人故意讲报仇之事,想诱使我交出子虚乌有的藏宝图!也许,你并没有料到,我居然醉了。无奈之下,没有了办法!起初,李福出手折磨于我,在下认为他是被人收买或者他是隐身李府的江湖人,可现在我明白了,是你指使李福做的,对不对?”
李笑脑门上滚下冷汗来:“贤侄,你听我说!刚才你所说的,仅对了一小部分!我没有杀过一个人,刚”
张翔打断道:“不用解释!”他脑海中忽然想起马昆仑说的话:“李老二的女儿嫁给司马剑后,老夫才明白上他的当!”遂冷哼一声道:“我刚被人劫走,你立刻设下圈套,故意让玄衣帮的人捉住你们四个人,当然,钱三叔,马四叔二人是蒙在鼓里的!在那座桥上,我因为不知前因,而甘心做了人质!也许,在‘拥翠山庄’我在地牢之中受酷刑时,你父女二人正是座上客呢!”说完,眼中光芒更盛,脸孔突然变得狰狞恐怖。
“贤侄!”李笑叫道:“你父武功比我高出许多,我又怎能杀得了他?而且,我的内功也不可能杀得死他!当晚我去张府时,是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