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为夫对不住你。”说着聂尧便拉起了舒婉莹的手。聂尧用他手里仅剩的温度一点点的温暖着舒婉莹冰冷的双手。这股暖流沿着手臂直流进心里,将二十年的怨恨暖作两湾泪水,沿着白皙的脸颊流了下来。聂尧轻轻的擦拭着泪水说道:“不哭了。让我尝尝夫人的手艺。”
&esp;&esp;眼看聂尧将汤送到嘴边,舒婉莹却急忙用手去拦,只是聂尧问道:“怎么了?”
&esp;&esp;“太烫了。”
&esp;&esp;“没关系,已经冷了。”
&esp;&esp;“今夜已经太晚了,喝了只怕又睡不好了。”
&esp;&esp;“没关系。”说话间,聂尧便将补汤喝了下去。
&esp;&esp;舒婉莹伸手去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舒婉莹看着聂尧心想:“二十年来的仇怨我绝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改变主意的。”于是舒婉莹便轻轻的擦去泪水,面带微笑的看着聂尧说道:“怎样?”
&esp;&esp;“还是夫人的手艺好。”说着聂尧转身拉着舒婉莹的手,看着舒婉莹。可是舒婉莹却低下了头,手脚也不自然的动了起来,而聂尧伸出手来轻轻的捋着舒婉莹额头的发丝说道:“二十年了,你还是这么美。”
&esp;&esp;“岁月蹉跎,二十年一转眼就没了。”
&esp;&esp;“是呀!二十年了,我一直愧对芳华,如今想来却更愧对了你。”听见聂尧如此一说,舒婉莹抬起头来看着聂尧。四目相对,沉默许久,两人竟都流下泪来。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来得这么晚。”
&esp;&esp;“婉莹,不晚,不晚。等我将庄主之位传给征儿之后,我就好好补偿这些年来你受的苦。”
&esp;&esp;舒婉莹推开聂尧,站起身来痛哭着说道:“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esp;&esp;“难道,你不肯原谅我吗?”聂尧起身拉着舒婉莹的手说道。
&esp;&esp;“你知不知道,二十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我恨我当初的所做所为,可是我更恨你的无情。我一直等着,因为我相信你会回心转意。可是,二十年可,看着自己衰老的容颜。我放弃了,我开始恨你,怨你。怨你的无情。可是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你又这样。”
&esp;&esp;聂尧双手扶着舒婉莹的肩膀深情的说道:“难道这样不好吗?”
&esp;&esp;“不好,不好。”舒婉莹推开聂尧,抓狂的看着他。而聂尧只是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但是他却强忍着走上前来想要拉住舒婉莹。可是当他走近舒婉莹身边却全身瘫软倒在舒婉莹的面前。舒婉莹后退几步,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聂尧大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esp;&esp;“二十年来,我一直有意疏远你和征儿,因为我对你们愧疚。我不敢面对你们,特别是你婉莹。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芳华为我挡的那一剑,更让我觉得无法补偿。所以,所以才会面对你和征儿时不知所措。不过当我决定将庄主之位,交给征儿的时候,我释怀了,我突然觉得这些年的逃避错了。”
&esp;&esp;“不要说了,闭嘴。”说着舒婉莹大叫着推开门跑了出去。
&esp;&esp;而此时,聂尧则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不停的喊着:“婉莹,婉莹。”
&esp;&esp;7、
&esp;&esp;聂毅看到舒婉莹披头散发的从聂尧的屋中跑了出来。而聂尧微弱的声音传到聂毅的耳中,他急忙跑了上去。见到聂尧躺在地上,他扶起聂尧说道:“爹,你怎么了?”
&esp;&esp;“我肯定是中毒了。”
&esp;&esp;“是谁?”
&esp;&esp;“是谁都不重要了。现在我要和你说几件事,你好好记着。”
&esp;&esp;“父亲请说。”
&esp;&esp;“你既想要学剑,那从今以后便离开剑雨山庄吧!这里有几样东西,你先拿着。”聂尧从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聂毅说道:“这玉佩是聂家信物,凡不能继承庄主之位的聂家之子均可得到这块玉佩。凭此玉佩,华州之内,可在各家银号每月随取一千银元。”
&esp;&esp;“知道了父亲。”
&esp;&esp;“毅儿你大娘已经对你起了杀意,只怕会对你不利。你赶快回去收拾东西,快快离开剑雨山庄。从今以后都不要回来。”说罢。聂毅急忙扶起聂尧想要找大夫,可是聂尧却拦住他说道:“我的五脏六腑早已经被衰老不堪,即便救下也不过延长些许寿命。不必浪费时间,快走!”
&esp;&esp;看着聂尧双眼紧闭,聂毅只大哭着喊道:“爹。”
&esp;&esp;8、
&esp;&esp;剑雨山庄之内,听到舒婉婷大哭大闹,全都醒了过来。聂征将舒婉莹带到屋中,却发现她早已经精神失常了。
&esp;&esp;聂毅见人围了过来,连忙解释。可是武阳看到聂尧留下的书信,准备传位于聂征,于是便一口咬定是聂毅毒害了聂尧。聂毅见人朝着自己围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好逃走。可是剑雨山庄高手如云那里是凭他一己之力可以逃脱的。走头无路的他只好躲到了云妙可的房中。形势危急,两人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云妙可急中生智,决定去找聂征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