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很早就走了,爷爷也在三年前离开了。虽然按照法院的判决,我并不需要承担父亲的债务,但这并不妨碍那些亲戚朋友对我的冷眼相待与冷嘲热讽。
这些年,我都是独自一人过来的,独自踏上社会,独自与人交往,独自品尝世态的炎凉与酸楚,冷漠与无奈,拼命挣扎在社会的底层,像一棵无根的浮萍,一只无依的蜉蝣。
久而久之,我也变得和这个社会一样麻木,冰冷……
……
……
烦闷的推开门,格蕾修依然坐在沙发上,笔被丢在一边,画板向腿的一侧倾斜着,眯着的眼睛一张一合,身体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向后倒去。
“格蕾修,在干什么呢?我让你画的画完了吗?”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催促。
“啊!”格蕾修猛的惊醒。
“还……还没有……”
“没画完,为什么在这偷懒呢?”我怪笑着问到,声音温柔而冰冷。
“唔……画太久了,困困的……”她揉着一只眼睛低声回答。
“要加油哦,明天这些我都要用。”我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嗯,我会努力!”格蕾修挥着小手给自己打了打气。
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我没有再多理她,而是又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在互联网的世界中寻找脱离烦闷的快感。
……
九点……
……
十点……
……
十一点……
……
不知不觉间,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可,梦却是透明的。
……
吱呀~
不知又过了多久,忽然,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
即使声音很轻,可敏感的我依旧被惊醒了。
我装作继续睡着,透过眼角的余光撇向门口。
格蕾修小小的身躯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站在门口望向我。
“呦,怎么?趁我睡觉进我的房间,终于要暴露出你真正的意图了吗?行,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心想。
在我看来,凡事都有目的,格蕾修接近我,顺从我,对我好,也必然是带着目的。
但她就那么怔怔的站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脚步,走到我床边,抱起一张毛巾被,蹑手蹑脚的来到我身边。
她抓住被子的边缘,使劲踮起脚尖,涨红了脸,努力的伸直胳膊想要给我盖上。
按理说她是能给我盖上的,但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电脑桌和电脑凳都调的非常高,因为我很享受那种双脚离地的自由感,这也导致了她差一点点的距离,却怎样也无法够到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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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修站定,想了一会儿,又跑到角落里,吃力的搬着一个凳子到我身旁,然后爬到凳子上,把被子盖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