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傍大款都是业内第一。
傍了个有面不吃亏的。
郑庭阳不想听他叽里呱啦的诡辩,撸着袖子就去拽郁棠的耳朵:“臭小子,你敢和我叫板?你怎么不骑在我脖颈子上撒野呢。”
郁棠哎呦哎呦的叫,肖正冕心疼了,伸手拦住。
他给郑庭阳倒了杯水:“您消消气。”
郁言倒对这个年轻人挺满意,他坐着打量:“什么时候的事?你不知道这小孩鬼点子多,净霍霍人。”
仔细算来,剧组从筹备到开机怎么都要有小半年的时间,旁的不说,这么长时间,肖正冕给郁棠当金。主却没标记他,说明这人不错,不是个强买强卖的主。
肖正冕想起来上次吃饭时,郑庭阳说的那个不靠谱儿子现在兑起来就是自己的小情人,太阳穴忍不住突突跳。
不知怎么的,此刻竟然有点小紧张。
郁棠噘着嘴,好像能把嘴巴翘到天边去,恨不得把不开心写在脸上。
他皮薄,这耳朵一拧就红,和脸完全不是一个颜色。
肖正冕想给他揉揉,但人家父亲坐在对面,伸出去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正襟危坐:“不怪他,是我之前没调查好。不清楚这些,闹笑话了。”
郁棠在他身边总是看什么,当小情人的必要守则,他也看过当金主的。
当一个金。主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要对小情人的曾经既往不咎,爱他的当下,及时行乐。
“郑叔,您喝茶。”他起身微微弯腰给郑庭阳倒茶:“这家菜不错,咱们慢慢商量。”
“别啊,你一倒茶,我的地位也要下降了!”郁棠有些小小的无理取闹:“那样我的屁股会挨打的!”
“他真的打我,可疼了,你看我的耳朵!!肖哥!!”
“行了你。”郑庭阳说:“这顿打你还想跑?”
郁言问:“我们什么时候真的打过你?让你罚站扣你零花钱都不行,你确实有能耐气我们,还不认错?”
郁棠噘嘴,觉得自己追逐梦想一点错都没有。
但他又听话,大丈夫最重要的便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别扭的说:“对不起,我错了。”
“下次还敢。”郁言笑着说。
郁棠嘴角微微勾着:“那是自然啦。”
“你——!”郑庭阳还想伸手去揪他耳朵。
郁棠手疾眼快的躲在肖正冕身后:“我我我我,家暴犯法。”
“郑叔,您别生气,他也是一时糊涂,等以后我管着他,他就不敢了,何况他说的也对,要真的算起来,当着我的面还是不要教训了,我也心疼。”
“他也是第一次干这行,没什么经验。”肖正冕说:“以后不干就好了,而且我没说不负责。”
郁棠点点头:“爸,我你讲,肖哥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大老板哦,很舍得给我花钱的!”
“在傍大款这行里,我出道就是巅峰了!你们不用觉得我丢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郑庭阳不想听这些,如果不是郁言一直握着他的手,他现在只想把这个气人小孩的耳朵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