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冬天还是冷,城市霓虹灯影斑斑斓斓。
饭桌上酒局过半,几个副导演敬酒几寻:“肖总,这是您投资的第一个国内电影,自然是捧谁就谁火,不知道有没有相中的?”
包厢靠门的墙边站着一排年轻男孩,导演想塞人给资方,定男主。
肖正冕的名号在风投界出了名,他的父亲是有名的天才操盘手,家产在F国数不胜数,地位很高,肖正冕跟随了父亲的脚步走上了金融的路,最近开始拓展国内市场才开始回国。
投资电影是一件小事,这顿饭局他原不用来。
但这剧本他简单看过,有点像童话的成年人世界,在大学时,他曾接触过编撰行业,上手帮改了几个细节。投了不少钱,是这部戏的大资方。
鬼使神差的接了这顿饭局,本以为能写出这样出色剧本的剧组会有什么不同,到头来还是要往他身边送人,搞下三路那一套,这对他来说很无聊。
他平日里打抑制剂较多,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饭局在那群小男孩进来的时候变得无聊透顶,他随意抬了几下酒杯,指尖有节奏的敲击在桌面上时,王秘书明白了他的意思,借口说公司有事,带他提前离席。
“这种饭局以后都推了,不想参与。”
王秘书点头,准备让代驾过来,肖正冕摆摆手,刚才的酒他压根没喝,示意让秘书先走。
“您明早还预约了医院的检查,需要派车去接您吗?”
肖正冕说了一句不用,王秘书这才识趣的离开。
他的腺体从小就有问题,打针吃药抑制迸发的信息素,检查不断,幼年到成人大多数都是自己一个人,他的父亲对他向来淡漠,懒得管。
父亲甚至有些厌恶看到他的这张脸,他主动回国开了分公司,一直工作忙着,许久没去检查,但他的心跳总是很快,有心悸征兆,躁郁情绪叠加。
电话响了,‘肖董事长’的备注跃入目光。
“回国不要丢了我的脸,什么电影投资能赚多少?弊大于利,你自己掂量着办。”
肖正冕烦躁的按断电话,从下就是这样,父辈们的纠缠和敌意将他围在中间,在风暴中心孤独的长大,他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
他的父亲除了关注公司的那些事,什么时候在乎过别的?
他不过就是一个被下错位置的棋子,看似光鲜亮丽,位高权重,实际上不过是个连亲生父亲都不会认可的野种。
‘咚咚’车窗忽然被人敲了两下。
肖正冕烦的要命,皱着眉没肯搭理,但窗外的人不肯放过似得,又敲了两下。
“哇。”车窗摇下来时,一张笑的像小太阳的脸扒着车窗:“司机都这么帅呀!”
“哥们,你们老板是不是姓肖?”这人眨眨眼,脸颊有个小酒窝,眼睛又大又圆。
他是个omega,扒着车窗时带进来一股淡淡的奶油香,冬天穿的好像是个雪人,假狐貂的外套,人工毛绒手套,耳包,歪头歪脑的张望。
肖正冕皱着眉头:“你是谁。”
“我?”郁棠脸颊上的冻红还未消退,他嘟囔着地库好冷,把脸颊努力的从车窗往里面凑凑,想要多吹吹热空调:“你怎么不认识我呀!我是郁棠呀。”
“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可出名啦,代言过乐视薯片哦!虽然代言人有七个,我站在角落里,但我是最耀眼的那个呀,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肖正冕愣了愣,那股刚从饭局下来的烦躁心情竟然被这omega的一通话给打散了。
他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