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转头看向步悔思:“那你既然能做主,你跟他们说说啊。”
“他们是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并无过错,为什么要说他们。”
步悔思口吻十分平淡,“你现在着急,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如果失去冷静的分寸,你也不过是往敌人口中送。”
牧阳抬手扶额:“那只有你去能做什么?”
“治病和探路。”
步悔思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划,“既然答应你尽可能救下你的父母,当然要在这种情况下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能救就救。
然后尝试和你父皇说话,说你的情况。
你父皇一国之君,还不至于傻到不加思考就跟牧月说,我这个外人跟他说,太子不是太子这种话吧?
所以我才说探路,要试探你父亲对这件事情的接受程度,以及他对第三人的信任程度。”
牧阳紧握着手:“但这也太迂回了,我直接见不是更方便吗?”
步悔思问:“你今天见到他了吗?”
牧阳摇头:“那不是因为……”
“我现在都不确定毛遂自荐能否入宫呢,你着什么急。
别在这个时候不冷静。”
“我已经很冷静。”
天知道他在宫门口吃闭门羹的时候,有多想直接冲进去,“好,就按照你所说的。”
步悔思拍手:“那就先这么定了。”
“谁跟你去?”
影一提问。
步悔思指着素丹和影九:“你们两个谁没有和江初以及江初的人面对面过?”
影九举手:“我。”
素丹摸摸脖子:“我见过两面,虽然我觉得应该不会记得那么清楚,以防万一,我只能被排除了。”
影一看到影九顿时头疼。
顾依依看向步悔思:“不能让我去吗?我易容。”
“以防万一,不要两个人都易容。
有一个不易容,万一有试探,可以让他顶上。”
步悔思也是尽可能预防一些可能。
顾依依只好息声。
步悔思跟影九说:“明天上午我们两个直接去宫门口。
不过我要借用素丹的户籍。
暂时顶替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