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后,这大汉不住冷笑:“之前是谁叫嚣着要给某家厉害?说什么吴地之兵都不如你们?怎的到了某家面前,都龟缩起来,成了乌龟怂蛋?”
围观众人闻听这话,顿时传来低低笑声。
“主上,这样是否不妥?”虞良博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皱眉,转过头,向王弘毅压低声音说着。
这就是新旧军队的矛盾了。
“呵呵,军中向来如此,无妨,无妨!”王弘毅无甚恼怒,兴致颇浓的盯着场上,继续观看着。
见虞良博有些不悦,他轻声说:“虞卿,吴地降将被打发在此地,剥夺一切军权,自然有些怨气,这是人之常情。”
“当然,公开流露怨望之心,自然就立刻解甲归田,不过这程度却还在范围内,而且你别看这人说话粗俗,却还有些本事。”
见主公都这样说了,虞良博只好点点头,耐着性子,继续看着。
这时,场中的情形一变,有人发现了这群陌生人。
“臣左宗元,见过王上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弘毅虽便服出行,可这里的主事是王弘毅亲选出来,自认得楚王,本是听说有陌生面孔进入演武堂,一走过来,看清来人面容,立刻小跑过来,下跪叩拜。
顿时,全部人员,都黑鸦鸦跪了一地,场地立时肃穆寂静起来。
王弘毅笑笑,不急于说话,在晨阳中展了一下身子,漫步踱着,用目光扫视着众人,众人这时,都伏地静听圣谕。
一眼看去,只见众人无论老小,顶上云气都显了出来。
白、红、黄染成一片,又有着几点青色在内。
国家用人,不单看气运,不然还要“国家和组织培养”干什么?
自然还看资历、功绩、才能。
只是能进这演武堂,都有些功绩和才能,这时自然可以挑选有气运者。
片刻,王弘毅开口了:“众卿国家扫平逆乱,平定南方,但天下还有大半未平,草原胡人更是虎视耽耽,这武运才兴,远没有到解甲归田之时。”
“无论蜀、楚,吴,都是孤的子民,入得演武堂,更是孤的臣子,尔等都是军中人杰,孤建此演武堂,就是使你们学明武道,平定乱世,希尔等不负孤的谆谆之意。”
王弘毅顿了一顿,又说着:“孤今日午时,在清武阁赐宴,凡是学员,都可到会。”
这实际上就是通过赐宴,一次性大规模检查着里面的人才。
不过对这些人来说,是不曾有过的特殊待遇。
学员都一阵兴奋,互相交换着热烈的目光,带着难以形容的激动心情,一时磕头说着:“谢王上隆恩!”
王弘毅微微笑着。
左宗元看到这一幕,暗暗松了口气。
此地演武堂创建不久,虽建的不错,可在教师和规矩上,与楚王要求还相差甚远,扪心自问,他已努力过了,一时却只能有此成效。
只求能让楚王不怪罪下来就可,仓促之间,又哪里完全成规矩?
不过眼下来看,楚王无甚怪罪之意。
左宗元在心中暗暗庆幸着,这暂且不提,只说王弘毅,这时的目光已看见了二人。
一人就是刚才大汉,淡青色的气运。
还有一人年纪很轻,二十岁都不到,看样子是新进的火长,相貌平凡,双眸却有神,却有着一丝青色气运。
就这操场上,学员不到三成,就有这二人,这在王弘毅看来,已经难得。
不愧是演武堂,拢集军中人才之地,这还是初建,以后时日久了,必是人才济济。
王上有旨,自然快速而办。
王弘毅笑着起身对左宗元说:“就这样吧你不要有心思,办的很好,孤也没有多的话,回去后,每隔一期,给孤递一份折子,要留心人才!”
说完起身去了,自然就有休息的地点。
转眼之间,到了中午,清武阁就准备完了。
这时各席齐整,共是六十张桌子,每张桌坐八人,总共四百五十人左右,用的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