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不足百人。”提到这个,几员大将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对方偷袭的张效城有些本事。只从他们骑马而来,几乎声息全无,能看出张效城此人是个细心谨慎之人,有这人在此守城,我等忙了七日,倒也不冤。”轻轻笑了一下,郭文通说着。
几员大将听到郭文通夸赞张效城,有些不服气,若非自己七日来不断攻城,晚上休息沉些,也不会给了他们偷袭机会。
张效城了得的话,岂不会说,自己反倒不如这个鼠辈?
不过听下来,郭文通又提到声音之事,几人心中的不服气顿时化成了惊讶和疑惑。
“主公一说,还真是如此,他们在马蹄处动了手脚,追击他们时,也不见战马嘶鸣,穿的又皆是深色服饰……”
“不过,如此一来,让我有了新的打算。”抬头看看天色,郭文通说着。
几员部将迷惑的看着他。
“张寻,我军还有多少粮草?”郭文通向部将中兼管粮草的张寻问着。
“主公,我军粮草,约莫还够我军食用十日左右。”张寻如实回答的说着。
“十日?”
郭文通是一皱眉,十日左右的粮草可着实不多。大军每日的马匹耗粮也着实不少,如此一来,要加紧些速度了。
“既是如此,传令下去,今夜暂且休整,派人防御敌人再次偷营,其余人等合衣休息。”思索了良久,郭文通忽然开口,沉声说着。
转眼,又吩咐的说着:“令城中内应,今夜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打开城门。”
深夜,天空之中轰隆隆巨响。
乌云在天空中翻腾,不一会,大滴大滴的雨点,劈里啪啦的落到地面上。
本就发干的泥土,在雨水的滋润下,慢慢湿润起来。
雨,越下越大。
本来休息的大军,在大雨的掩护下,向着城池挪动而去。
雨中,梁川郡城越发显得迷离起来。
郡城此时的守城将领,是三十四五岁的中年男子,此刻张效城就站在城墙之上,目光望着远方。
他所望的方向,正是郭文通大军安营扎寨的所在地,只不过,在蒙蒙雨雾中,几乎什么东西也看不清。
前半夜,张效城率领一千精锐,偷袭了郭文通的大营。
只可惜郭文通为人太过小心谨慎,在刚冲杀进去后,被郭文通发现,最后只得折返回来,将士连夜出征自然疲倦不堪。
“前半夜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振奋了士气!”这样想着,心情稍微舒畅一些。
“将军,虽是八月天,可这雨水寒着呢,您还是去避一避雨吧若是您有个闪失,我们该怎么办?”
一旁的一个老兵走过来,劝着他。
张效城叹了口气:“我一会下去避雨。”
若是他垮下了,这城池能坚持到几时,还真的不好说。
昨晚时候,险些被郭文通人马攻破大门,还是他带亲兵打了下去,至于太守,终是文官,不能上阵。
可总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如何才能将郭文通大军击退呢?
越想,越是烦恼。
索性甩去发髻上水珠,转身向城墙下的帐篷走去。
因为心情烦躁着,此刻的梁川郡城守将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注意着的方向,有黑压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