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的怒吼在虚空中响起,祂向至高天和现实维度宣告自己之名,
祂是战争,是永世不停歇的杀戮,是漫长岁月中不断流淌的血河,是每一场残酷的厮杀与搏斗,是漆黑死亡之上的一缕鲜红喜悦。
“吾曾见证亿万场战争,吾曾参与亿万场战争。”
“亿万战士以吾之名献上亿万颅骨,亿万鲜血以吾之名流淌亿万年。”
“战争之火将燃烧无数世纪,摧毁无数国度,斩下无数颅骨,纵使诸神亦无可逃脱此命运。”
“而吾即是战争本身,吾是第一滴血,吾是最后一滴血,故吾昔在,今在,亦将永在。”
从海中诞生的第一群古菌对另一群古菌的蚕食开始,到原始人用燧石捶打出第一把长矛刺穿自己同胞的胸膛,
从到炉火诞生的第一把青铜剑斩杀的第一颗头颅,再到奔驰的轮毂带动战车碾碎血肉凡人的身躯,
从马蹄铁踏破草原屠戮蛮族的恢弘远征,再到自北方而下的游牧民族屠城铸起景观,
从枪膛迸溅的火花中射出的弹丸,再到阴雨连绵的战壕,
矮子挥舞着投石索向巨人抛去,星舰的光矛齐射摧毁大陆与星球,
马鞍上的骑手弯弓搭箭射杀匈奴,身着动力甲的星际战士用爆弹枪击毙异形,
过去、现在、未来,每一场战争的景象在血神的身躯中呈现,最终汇聚成了一抹鲜红喜悦,
血神就是战争,战争就是血神,血神促成每一场战争,又从每一场战争中诞生,
只要银河中过去、现在和未来任何一刻中还有战争的存在,血神就永远端坐于黄铜王座之上。
“然,战争岂有不伤残之理?”
“伤残与死亡一样皆是战争之果,伤是战士之荣,残是战争之证。”
“我乃恐虐,我乃血神,我接纳伤残为战争的一部分,接受此伤为我身躯的一部分,承担永坐黄铜王座之宿命,承担战争所至万般伤残。”
“战士们啊,勿要畏惧伤残,如果战争伤你,你只需记住,战争必先伤我。”
“我与汝同伤,与汝同残,与汝同流血。”
几乎在血神声音响起的瞬间,血神的领域开始猛烈的扩张,鲜血在亚空间中流出,滋养着血神的领域,
银河中无数战士在战争中所受的伤痕,也同时反映在了血神的身上,
枪伤、刀伤、剑伤、烧伤、毒伤、压迫伤、断裂伤、溃烂伤、放射伤战争中所产生的一切伤痕都在恐虐的身上浮现,
凡在战争中所产生的伤,恐虐皆比战争中的战士们先一步承受,
但这些伤痕在血神身上浮现后,恐虐身上的力量非但没有半点削弱,还在层层上升,甚至透露出一种完美与完善,
自诞生以来无法用时间记录的漫长岁月中,血神唯有一个遗憾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