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虚闪。”他淡然地说出虚闪的名字。
结果,到头来,即使动用全力,即使心无顾及,我依然无法战胜他,只能对他造成可以忽略的伤害,然后依靠圣约提供的绝对领域自保。面对不可逆转的实力差距,我依旧是如此无力,虽然这样的差距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
黑虚闪划破空气击来,平平稳稳,没有一丝多余的波动,那种速度,根本来不及躲闪。
我在心里默念言灵:“绝对领域。”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黑虚闪如它的主人期望一般,直直洞穿我的胸口,没有爆炸,只是疯狂扫荡着我的灵力,使我连勉强维持悬浮都做不到,飞快地从高空坠落。
那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的不安,是因为梢绫拒绝了和我同行啊——而我居然可笑又可悲地忘了,发动绝对领域的唯一条件,就是要她在我身边。
是在一起呆得太久,已经习惯了她时刻在身边吧,这样的情况,原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真是咎由自取,临行前只顾着自己的不安,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东西。
“嘭——”我重重地砸在地上,印出一个深深的坑。
好痛啊,听身体里的脆响,不知骨头断了多少,总之是无法再动弹哪怕一根手指了。
我觉得自己被扶了起来,依稀能感觉出背上传来的夸张触感,嗯,一定是身材夸张的乱菊,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雪野,你撑着,我已经向尸魂界求援了!”小白再怎么天才,终究也只是个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有些慌乱。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只是不停地咳血。毕竟胸口被开了一个可怖的洞,能够勉强呼吸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
黑虚闪的灵力在体内疯狂地肆虐着,给我带来的痛楚甚至压过了胸口的伤。我咬牙深吸口气,强压下胸口令头脑发昏的疼,再次努力地说话。
“你……们……走……”本想托他们转告梢绫一些话,无非是要好好活下去啊之类,但肺部的创伤瞬间加剧,气息崩漏,无法多说,只好让他们先走。这样的伤,已经没有任何生机,没必要牵连他们为我而死。
真地面对死亡时,并没有想像中的恐惧,生离死别,在死亡面前似乎被淡化了许多。她的生命是无限的,总有机会遇到真心爱她的人,无论男女。我无缘与她天长地久地相守,那便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为她留下一段支持她走下去的美好回忆吧。
眼角的余光看到,黑崎一护懊恼地捶着地,恋次低着头,乱菊低声抽泣,小白一脸与年纪很不相称的萧瑟。
“哦,果然没有死,”宫永召自天而降,旁若无人地走到我身旁,挥手迫开围着我的死神们,“我只要带走她,没有兴趣杀一群垃圾。”说完,一把提起我的衣领,像对待玩具一样把我拖在地上向前走去。
被他扯动创口,我又不停咳血。
“放下她。”感官开始模糊,听不清声音——似乎是谢智超?
眼皮越来越重,我可以感觉到生命流逝的速度,就这样莫名奇妙地死掉了,只为了蓝染一时兴起的实验?
“蓝染这个家伙,一定不得好死。”我在心里诅咒着,然后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残破不堪的意识,身体无力地垂了下去。
第37章 谢智超的推断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刀魂,谢智超始终坚信,自己不会那么平庸。事实证明果然如此,他的卐解居然有前所未见的心灵系,而且还有一个绝对强悍的防御能力。为了满足一个宅男的梦想,他给自己的能力安上了诸如“圣约”、“誓约胜利之剑”和“绝对领域”之类在他萌的名字。
而自从雪野尘召唤出绝对领域后,谢智超就很清闲,他认为,凭借这个外挂般的绝对领域,自己的主人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化险为夷。至于那个什么召唤的条件,对于那两个形影不离的女人来说,根本是形同虚设。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研究一个问题:既然意识空间都可以凭借心灵的具象化干涉现实,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脱离刀身,到外面去玩儿一玩呢?所以,他在几个月里都没有露面,只是专心致志地实验再实验。
无巧不巧的,察觉到雪野尘的危机时,他刚刚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心得,于是全力催动圣约的力量帮她疗伤——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圣约的力量根本无法进入她的身体。于是他立刻自作主张地翻阅了她的记忆,也得知了雪野尘的具体情况。残酷的现实令他毛骨悚然,毫无疑问,就他传承得来的一切知识来看,她这次会死。他无力回天,只有沮丧,但当看到她濒死的身体被乌尔奇奥拉擦地拖行时,再也无法遏制怒火,居然没有借助任何力量,直接以实体化的形态出现在乌尔奇奥拉面前——整个过程简直莫名其妙,但他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放下她。”他说,语气很平淡,灵压却如同暴怒的狮子一样咆哮着。她还有一丝气息,如果交给井上织姬的话,或许可以……
但在他说了这句话以后,他、小白、小桃、恋次和乱菊都看到了令他们心底发凉的一幕:雪野尘的头重重垂了下去,灵压消失,气息全无。这代表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
“你是谁。”
“他已经死了,放下她。”
“我拒绝,”乌尔奇奥拉脚尖轻点,人已到了百米之上的黑腔入口,“她不会死,确切的说,是不被允许死。”
“我刚刚实体化,还不是你的对手,”谢智超狠狠逼视着这个他曾经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