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年皇帝却不舍得松开,依旧用那手指抵着,令他的嘴巴大开,眼看着那人的舌尖微微被逼出来。
一些药粉被男人的口水化开,一些沾在唇瓣齿尖。
凌乱腻烂,荒唐无比。
萧昭粲拿起一壶水,顺势倒进他的口中,强制将那些还没被吸收的药粉送入男人腹中。
燕小钗已经用尽最后的力气,锁链在这一刻狂响一通。
叮呤当啷,像是一场眼不见的生死搏斗,刀光剑影之态,声嘶力竭之意。
可逐渐的,声音逐渐慢了下来,直至消失。
他身上湿了一大片,足够冰凉彻骨,但也没能唤醒他的神志。
案板上有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钉住手脚,肆意分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寂静许久的锁链继续开始颤动,发出的声音愈演愈烈,如同碎裂的镜面,被撞击、被敲打、被撕裂、被钉到极点——
锁链撞击出的声音已经彻底破碎,咄嗟之间,繁弦急管。
大殿之内,金声玉振,回荡久久不肯停歇。
最后分不清是锁链的声音,还是人极具痛苦
的哭声,总之——椎心泣血。
……
雀不飞被沈灼的一句话震在当场,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反。
这句话从沈灼口中说出来,绝不是戏言。
他突然想起原著中,沈灼弑君的描写。可是……老皇帝已经死了,难道说,轨迹虽然发生改变,但结果不会变?
弑君的这个节点不会消失,或早或晚,都会发生?
回去的路上,雀不飞一直在打量对方的神情。
他知道,沈灼要反,绝对不会只为了他。雀不飞对于这种事情,相对清醒。他当然明白,只是为了救出燕小钗,根本不足以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反,这个心思在沈灼心中,一定磋磨过成千上万遍。
他也明白,对于沈灼来说,这件事只要说出口,就一定会做。
雀不飞犹豫地抬起眼,视线之中定然带了些许探寻的疑惑。
他当然好奇。
他也在这时候明白,他对沈灼的了解,几乎是微乎其微。
他和沈灼也只不过是一起相伴江湖一年,互相渗透的交点少得可怜。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