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钗下意识地接过母亲手中的针线活,自顾自地帮忙缝制了起来。
燕文贵见状,立马埋怨起来燕三娘,像是往日里一样犯起嘀咕道:“你整日里都教给钗儿些什么,这看起来哪里还像个男孩!”
“你自己看看,不要整天给他戴那些耳铛,叮铃当啷的,就是这样才会引来野兽。”
燕三娘瞥了他一眼,只是道:“钗儿是心疼我才做这些的,这跟男子不男子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不是再给你缝衣服吗?”
“我们钗儿长得这么漂亮,戴耳铛怎么了?隔壁二婶家的三小子不也戴耳铛吗?一点都不比我家钗儿好看,为啥我家钗儿不能戴?”
两人又开始拌嘴。
燕小钗没说话,只是一边专心地缝补衣服,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耳朵上的银色耳铛取了下来。
一开始刚刚开始赶路的几天,大家的情况都很不错,似乎也从背井离乡的悲伤中脱离了出来,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在道路上大家如同以往一样,有说有笑
。
街坊邻居之间也依旧不分彼此。
因为每家做的干粮都有所不同,味道也不一样,所以大家伙就时不时地互相换着吃,这样也能不那么快的腻味。
这一切好像就要这样过下去。
可是事与愿违,路途太过遥远,而且他们去往的这条道路上,越走越是荒芜。
他们一直沿着这片荒芜的道路向前,不停地行走。
在这么漫长的道路上,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吃食早就吃完了。
于是,那些带了牲畜一起上路的人便算是幸运。
可是,普通家禽也是有吃完的那一天的。
就连肉肉最喜欢的那只大公鸡都被阿爹给杀了,不过一开始肉肉还哭得很惨,晚上公鸡炖好了之后,他大吃三碗。
阿爹当时就说:“我就说他没事吧?这小孩就是这样,矫情半天不如一碗烂肉。”
燕小钗下意识看了看身侧的弟弟,发现他正吃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便松了口气。
直到大家伙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只能吃路上的树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