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有些手腕的,想着调去别的地方,拖家带口地跑了。
剩下的也没打算认命,有些紧闭门窗,恨不得住在衙门,有些雇佣江湖人士保命,整天睡在镖局的马厩里。
但尽管如此,这些人也没能活下来。
短短半月时间,这些曾经围聚在绥安附近的官僚,就被这一把恶鬼刀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绥安因为这一场屠杀,已经逐渐安稳了下来,当下回归平淡,有些人依旧可以享受这样的日子。
但也有一些人停在过去,觉得窦婴害的他们没了发财的路子。
有些人提起窦婴的时候,还是会破口大骂,说出一些极具侮辱性的咒骂。
……
雀不飞站在绥安街道,开口询问路人。
所有人都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
似乎都知道狗面的存在,但都不敢提起。
直到路边一滩烂泥一般的人听闻这两个字,立马坐了起来。
那被雀不飞拦下来询问的路人立马挣脱开来,摆手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提了!”
说罢,便不管不顾地慌张逃走了。
雀不飞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烂泥身上,心下一横,便带着疑惑上前询问。
“您知道狗面?”
烂泥立马跳脚,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瞪大了,因为大喊大叫,他的脸颊凹陷更为明显,活像是活死人的挣扎。
“什么狗面,老子当时就应该把他卖给官宦人家给玩死!不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来砸老子的饭碗!!!——————”
他看起来非常气愤,那凸出来的眼睛之中,是满满的怨毒。
“你不知道吧?窦婴的母亲可是几条街上有名的野妓!!长得跟个丑八怪一样,连他娘的勾栏瓦舍和红楼都挤不进去,只能在家里自己卖!”
雀不飞吃了一惊,继续问道:“您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
说着,他还不忘将自己的钱袋递上去。
那人摸了摸钱袋子,嗤笑一声。
“你有什么要问的?”
雀不飞开口道:“关于窦婴的事情,事无巨细。”
烂泥嘴角的笑意未退,他坐直了身体,冲着他伸了伸手。
雀不飞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腰间的酒葫芦上。
他掂量了一下,将酒葫芦解下来丢给了他。
烂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