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你该不会把主意又打到那四尊金虎身上了吧?”
“嘿嘿,知我者,寒大叔是也!”曹满点了点头。
“知你姥姥!”下一句话,曹满被骂了个恼气窜头。
“我说耗子,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你不懂吗?”寒岳反问道。
“呃,啥意思?”曹满有些发懵,不知道对方为何生气。
“真是个石脑壳,我问你,那么大的金虎,少说也有千把万斤的,这么重的坨,你能拉动还是阿亮能驮动?”寒岳又问道。
“这个。。。。。。都驮不动。”曹满回道。
“这不就得了,既然驮不动,你咋搬金虎?压不死你。”寒岳不屑的说道。
曹满歪歪大嘴,不在乎的说道:“寒大叔,你弄错我的意思了。”
“那是几个意思?”寒岳一愣。
“我的意思是,你刀法好,又有我的墨霜在手,不如割下几块金子,大家一起发财?”曹满示意着耸耸眉毛。
“我看还是算了,你想发财自己拿小刀慢慢割去,老倌我要去看阿妹,你忙,我先走。”
说完,寒岳把墨霜交还给了曹满,轻轻一拍阿亮的脑袋,阿亮哒哒着驴蹄,乖巧的跟在老头身后,一人一驴走向了“黑屋”。
“喂!别走啊,有财不发,你。。。。。。”
你大爷的,老棒槌一个!
后面的话曹满不敢说出来,梗着脖子好不难受。
看着远去的寒岳,再瞅瞅四周,偌大的巫葬台就剩他光杆一个,曹满浑身一哆嗦,心里怕怕,肝儿颤颤。
老话说得好,有命拿钱没命花,这是什么地方?
老僵成堆,老粽成精的巫法祭葬台,万一出个什么意外,那些巫僵再动了起来,嘿嘿,精彩咯。
“寒大叔,亮子,等等我。。。。。。”
曹满是贪财,但绝不是没脑子的浑人,一见势头不对,脚下抹油撒了个快,三两步追撵上了寒岳。。。。。。
离着“黑屋”越近,曹满越感到有些不舒服,无形中那股压抑的气息,就像在心口堵了一块大石,闷躁烦心。
曹满总觉得,那些黑石板上好似死人脑袋的石梆子,扭曲的五官就像在对着他发出一阵阵的狞笑,一颗颗猩红色的血眼珠子,能把魂儿都给吓飞。
曹满看得直发毛,腿肚子不由自主抖了起来。
“耗子,抖跳蚤呢?走路都没个人样,还爷们呢?”寒岳好笑的说道。
“不是,寒大叔,你难道没有到察觉到这黑屋很邪乎吗?我总感到心里不安。”曹满解释着。
“邪乎?哈哈哈!”寒岳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要说邪乎,这里没一处不邪乎的,那又如何?如今有小金人在手,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待会儿和段虎说说,我们尽早离去,管他邪乎还是邪气,关我们屁相干,你说是不?”
曹满眼珠一亮,高兴的翘起了大拇哥,“呵呵,还是寒大叔高见,等我们出去后,小日子一定要过得美滋滋的。”
“对了,虎爷力气大,阿妹也有一身神力,有他二人在,说不定还能弄走一尊金虎,那样的话,嘿嘿嘿。。。。。。”曹满不忘打起了小算盘。
“你呀。。。。。。”寒岳好笑的摇了摇头,但是没反对,看来也同样有这个想法。
二人有说有笑,不大工夫,进了“黑屋”,刚一进去,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屋内的空间要比外面看上去大了不少,即便装个百来十号人,也不会感到拥挤。
四周是血红色的石壁,闪动的流光仿若潺动的鲜血,乍一看,还以为整座石屋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还带着股子呛人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