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美好,看到了大姑娘!
老僵一败,诸事大吉,老僵一死,欢天喜地。
至于瘸腿瞎眼、身负重伤的蚒蛛?
半点威胁都没有,曹满相信,就对方苟延残喘的半条命,一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尽管蚒蛛从没见过太阳,也不知道太阳是圆是方,是瘪还是胖。。。。。。
可惜,这份喜悦来得太短暂,得手后的蚒蛛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调转方向疯狂。。。。。。
滚动。
跟个硕大的皮球似的,滚得惊天动地,滚得声势惊人,一路上插在腹中的战斧不断摩擦着地面,带出了一阵灿烂的火花。
这一刻,曹满骂娘的心都有。
不是说好的趁人病要人命吗?
不是说好的痛打落水狗吗?
尼玛,逃是几个意思?
还像个球似的滚得难看逃的狼狈,亏你这这么大个,鸡心眼子,就一窝囊废!
很快,曹满没了骂娘的心情,转而换成了叫娘的心情,因为他发现,蚒蛛翻滚一截出去后,忽然方向一变,朝他这儿滚了过来,而且速度奇快。
卧槽!不是吧?
曹满吓得眼角直抽,加紧脚步快速逃窜,身后,蚒蛛黑脸瞪眼、渗着白浆浆,怨恨的眼神早已变成了可怜巴巴的目光。
曹满逃的是快,但蚒蛛翻滚起来的速度更快,一来二去,眼看就要冲到了将冢外殿,这时蚒蛛几乎和他并驾齐驱,左右不过几尺的距离,目标一致,都是前方的出口。
“喂!哼哼怪,丑话说在前头,出去后我们分道扬镳,别再赖着曹爷死咬着不放,听到了吗?”曹满气呼呼的喊道。
回应他的不是蚒蛛的声音,而是一声巨大的撕裂。
声音传来,不仅吸引了曹满的注意,蚒蛛也不由自主的朝后看去。
飞虎凌云闷铁黑柱下方,血将用它那身无与伦比的巨力强行将身外的白茧撕破,微晃了一下铁铸般的尸躯后,一动身形,巨大的身影快似闪电般直冲而来。
“额的娘,这家伙就是头牲口!”曹满狗眼圆瞪,眼珠都要掉落在地。
蚒蛛三目一激,愚蠢,牲口有那么生猛吗?
这叫。。。。。。
叫尼玛!
血将从天而降,仿若落下的巨岩,一个猛扑,将倒霉的蚒蛛压翻在地。
轰!
巨大的冲击直接将一旁的曹满掀飞出去,连发生了什么情况都没弄明白,便无辜躺枪。
伤上加伤,蚒蛛被踩得眼泡外突,如同癞蛤蟆被牛蹄踩一样,鼓鼓囊囊的身子顿时挤瘪了下去,白浆浆不要命的从伤口中飞喷出去,喷泉也不过如此。
遭此重创,蚒蛛再也没有了一搏之力,瘫软着身体趴在地上,除了三目还能转动两下,几乎成了一滩肉泥。
曹满叫苦不迭,哼哧着身子站起来刚要逃,下一刻,他不敢动了,站桩似的乖乖杵地。
不是不想逃,而是血将那双寒光烁烁的眼珠正盯着他,他相信自己再冒然动那么一下,哪怕是动动小拇指,对方都会立刻将他挫骨扬灰。
看了眼死狗般的蚒蛛,曹满有种兔死狗烹的悲哀,特别是蚒蛛绝望的眼神,更像是在和他道别一样。
曹满哀叹一声,之前种种,恩怨云散,哼哼老哥,一路走好,也许到了下面,我们还有相见的那一刻,到时好好。。。。。。
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