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痛嚎,曹满捂腚蹦跶,终于从恍惚的状态中被踢醒了过来。
“谁他娘踢得老子?”似乎还未完全清醒,曹满怒吼连连。
“他娘的老子踢得你,服不?”
曹满眨眨眼,随即面容一滞,这下不醒也醒了,倍儿清醒。
“服。”在说出这句话前,曹满内心饱受折磨。
“这就对了,记住,做狗奴才就要有个狗奴才的样,相当大爷,下辈子。”
“还有,鉴于你情况特殊,后天开始正式上班。”
赵所长指的情况特殊,并非发了善心,同情曹满的遭遇,而是对方浑身带伤,明天上班要是昏了死了咋办?
主要还是嫌麻烦。
“记,记住了。”曹满老委屈,委屈得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
“最后在提醒你一点,你住的地方我已经派人查封了,你小子要是敢偷偷摸摸的回去偷东西,如果被我发现,等着吃牢饭,什么味道,你应该不会忘记吧?”赵所长阴狠的说道。
牢饭啥味道?
比剩饭还糟糕,不,剩饭在牢里那是味美,寻常囚犯想吃都没地儿吃去。
真正的牢饭,又酸又馊,还掺杂着沙砾石子,一不小心,能崩牙。
曾经的曹满,能吃出馊嗝来。
曹满怕了,是真心怕了,赵老狗整人的办法层次不穷,还一个比一个狠。
老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可在赵老狗面前,绝人易如反掌,生不如死才是绝活,堪称艺术。
“赵所长,不看僧面看佛面,算我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如何?”
“你查封常家也好,查封我的住处也罢,最起码你给我点时间收拾一下私人的物件,我保证除了我的私人物品,其他东西一概不拿。”认了命的曹满心急的哀求道。
“求我?晚了!”赵所长直接断了他的念头。
“一个狗屁不是,只会溜须拍马的废物,要不是靠着你的老丈人,你连给我舔鞋的资格都没有。好在老天开眼,把你打回了原形,这叫报应。”赵所长丝毫不留情面的骂道。
曹满怒从悲来,老天那是开眼了吗?狗屁,瞎了眼才对。
老子没资格舔鞋是吧?比你强,你只有舔大腚的份!
怒归怒,但发怒有用吗?
肯定没用,现在的他一穷二白干瞪眼,说句难听话,就赵所长这尊大佛,他连对方一根小手指都掰不动。
既然发怒没用,接着求人好了,“赵所长,可怜可怜我,我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住处,你让我怎么活?”
曹满急得飙出了哭腔,真可怜哦!
“简单,找棵歪脖树一吊,烦恼去无踪,又或是跳大河,一去不复返,法子多了去了,就看你敢不敢?”赵所长铁石心肠,绝对的歹毒。
曹满老牙挫响,老子求你给条活路,你让老子吊歪脖,跳大河?
赵老狗,你狠,你横,你狂!
老子也不白给,不是自夸,吊脖跳河,撞墙吞碳,这些玩意你随便选一样,你敢试我敢陪,一赔四,就问你敢不敢?
日!
曹满气了个浑身栗抖,赵所长笑了个志气昂扬。
狂笑声中,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