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战斗,对手藏了多少底牌,只要她敢,总能在站出去后与之形成相差无几的阵势。
那时觉得,她可以。
可现在,不行了。
她太渺小,面对他们,她变成了一只细小的蚂蚁。
蜉蝣于天。
沧海一粟。
她靠什么来面对这五个人?
她的不屈吗?
她的凌云诀九剑吗?
她的九天诀吗?
还有那些一知半解的术法?
盛琬灵露出了讽刺的笑,她道,“谢凌嫣,怎么不狂了,我还以为你会一如既往叫嚣?”
金贵的公主站出来,她傲然鄙视终于学会害怕的孤儿。
谢凌嫣看向一而再挑衅自己的公主问,“我与你无冤无仇,这般赶尽杀绝为哪般?”
“哈哈,哈哈,你和我无冤无仇?谢凌嫣,说这话的时候你要脸吗?是不是你想杀我,是不是你把我打下悬崖?成炀哥的手是不是你折断?是不是你杀了他?”
盛琬灵连连反问。
谢凌嫣听着,抿唇。
这说来说去,还是形成了一道他们恃强凌弱有理,她反抗就是背师叛宗、大逆不道呗。
“盛琬灵,如果不是你们不知好歹,一而再围杀我,又怎会经历坠崖之苦?”
盛琬灵目赤欲裂反驳,“那是不是你对成炀哥不敬在先?”
“盛琬灵,你不要给我颠倒黑白,今日我即便战死在这儿,我也敢以自身魂灵起誓,从始至终,我未曾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们,是你们将我赶尽杀绝,孰能怪我反手抵抗,合着只该让你们凌虐于我,我不能做任何是吗?”
谢凌嫣越说越气愤,最后一句反问,铿锵赫赫。
她一身气势悄然间形成挥发。
一人面对五,竟也不弱分毫。
盛琬灵愤怒冲天,她不想多说废话,让两位跟来的大叔上去,还有一个男青年,他站在一旁抱手观看。
大乘道藏境七层的大叔先出手,他抬步走出来,只那么一步,却让人感觉到这天地在颤抖。
谢凌嫣站在原地,她耳鼻流血了。
是的,她耳鼻出血了。
只是被震动而已,她的感官受创流血。
胸腔被挤压着,好像有座大山压在她身上。
势磅礴,力恢宏,浩瀚道法在动荡,空间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