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老乘客依然谈笑风生,根本不把这样的小场面放在眼里。
唯独南清喻,感受越来越奇怪,胸口闷闷地,胃里翻江倒海,脑袋沉沉地靠在江惟肩上。
“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坐飞机了。”
南清喻拍拍胸口,难受地说,“原来坐飞机是这种感觉,好恶心。”
江惟听见,睁眼看向南清喻,发现他唇色发白,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怎么有点儿喘不过气,因为这个高度的大气压很低吗?没道理啊,超人整天飞来飞去,也没有憋死。”
“少说两句。”江惟伸手过去,拍拍他的后背,“你晕机了。”
“晕机?怎么会呢,我从来不晕车。”
“晕机和晕车的原理不同,你视线感受不平衡,更容易晕机。”江惟低声说,“是我疏忽了。”
他又沉浸在自我情绪中,忽视了南清喻。
“原来如此啊。”南清喻晃晃脑袋,更想吐了。
江惟让空乘送来温水喝晕车药,喂给南清喻吃下,然后按着他的肩膀枕到自己腿上。
南清喻反应比动作慢,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枕着江惟的膝盖躺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药效发挥作用了,还是哥哥难得的温柔拥有魔法,南清喻渐渐感觉没那么难受。
他稍微调整角度,从下往上偷瞄江惟,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好点了吗?”
“嗯。”南清喻点头,每动一下就蹭着江惟的腿。
夏天衣服薄,南清喻似乎能感受到衣服下面匀称的肌肉。
他觉得尴尬,正准备撑起身体,却被江惟按住。
“药效没有那么快,再躺一会儿。”
南清喻乖乖躺回去,感觉不太真实,嘴里没轻没重嘟囔,“哥,你今天又吃错药啦?”
“?”
“不然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我平常对你很坏?”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平常总是用打钱代表爱意,对我冷冷淡淡的。”
“有吗?”江惟回想之前的相处模式。
事实上,江惟对于除了南清喻之外的所有人,都那么冷淡。
“有!绝对有!”南清喻可能真的晕了,竟然开始控诉江惟的‘罪行’,“你从来不带我旅游,不然我早就知道自己晕机了。”
“唉。”小鱼叹气,“你给我的,只有冰冷的余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