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也没关系。
喂完药,南清喻又拿起水果叉,把雪梨喂到江惟嘴边,免得他烧干了嗓子明天说不出话。
江惟烧得头昏脑涨,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块就想推开。
南清喻见自己辛辛苦苦切好的雪梨剩下大半盘,觉得浪费,刚准备自己吃掉。
江惟又坐起来,握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继续吃梨。
病人好难伺候。
南清喻由衷感慨。
刚才让他吃,江惟不乐意,自己吃又开始抢。
不就是一个梨吗?分给自己吃什么了?
吃完药和水果,南清喻用剩下的温水让江惟漱漱口,然后端着空碗碟准备离开。
刚起身,已经闭上眼睛的江惟突然说‘冷’。
“冷吗?”
夏季不开空调的室内,南清喻忙里忙外,差点没把自己热死。
“冷。”江惟再次强调。
“那怎么办?”
按照普通人的常识,冷了应该盖被子。
但江惟正在发烧,体感温度跟普通人不同。
他刚才吃过药,盖太厚的被子会影响散热。
等体温恢复正常,肯定又会上火。
南清喻顺手把餐盘放到桌上,重新回到江惟身边,“真的很冷吗?要不然给你开半个小时空调。”
江惟睁开眼,漂亮的凤眼因为生病而脆弱,谁见了都会心软。
“很冷。”
“好好好,我给你开……”南清喻正打算启动空调,江惟突然凑过来,伸出胳膊把他裹紧被子里。
南清喻僵住。
江惟烧坏脑子了吧?!
搁平常,别说睡一个被窝,就算路过哥哥房间都得看脸色。
南清喻直条条躺在江惟床上,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摆。
鼻息间都是江惟身上好闻的味道,感觉他越靠越近,把自己整个抱进怀里,仿佛雪山遇难的人抱着温暖的小动物,箍得发疼。
南清喻贴在他怀里,声音似乎不通过耳朵,而是通过胸腔的震动传递,格外清晰。
“哥。”
南清喻无法用‘幻听’欺骗自己,整个人更加凌乱。
——江惟你清醒一点!
你!哪来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