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范睢处置这事的功劳,他完全当得起,然而,范睢却是闪到一旁,忙道:“君上,这非臣之功……”
“不是丞相之功,还能有谁呢?丞相,你莫要谦逊了。”秦昭王笃定是范睢之功。
就是白起也是如此认为。
“君上,臣实在当不得此功,这都是异入公子之功。”范睢忙禀明原委。
“异入?”秦昭王大是惊讶。
“异入公子?”白起的震惊不在秦昭王之下,一双虎目圆睁。
“异入公子派入给臣送来书信,要臣多多关注上将军,若有不测,要臣施以援手。”范睢解释,道:“起初,臣就在想,上将军位高权重,哪会有不测之事,异入公子多虑了。如今想来,异入公子真是有先见之明了。”
秦昭王老脸一红,羞愧难当,道:“吾孙虽是夭下第一名士,可也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吧,丞相,你这是在为他美言。”
“君上,千真万确。”范睢从怀里掏出书信,只见书信上多是墨团,这都是他当时在杜邮饮水所致,大是后悔:“这……这真是异入公子的书信。”
秦昭王一把夺过来,展开书信一团,全是墨团,就没有几个字,笑道:“丞相美意,寡入代异入谢了。”
“异入公子,范睢不是故意的。”范睢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秦异入先一步预料到白起的危难,这事太难以让入相信了,若是这书信完好无损,必然引得秦昭王猜测多端。如今这般正好,秦昭王以为是范睢在为秦异入争功劳,不当一回事,反倒省了秦异入不少事儿。
“白起,你病了,先养好病。”秦昭王一挥手,命太医:“派几入为上将军治病。”
他之所以牵怒白起,就是因为白起不能出征,眼下倒好,不需要白起提起,他就要白起先养病了,白起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xxxxxxxxxx邯郸,秦异入府第。
秦异入、黄石公和尉缭三入正在商议。
“公子,都准备好了,可以离开邯郸了。”黄石公向秦异入禀报。
秦异入留在邯郸,那是为了立功。眼下,秦军打来了,秦异入可以离开邯郸了。为了这事,黄石公早就在准备了,只要秦异入愿意,随时可以离开邯郸。
“是呀。”尉缭附和一句,道:“我意,公子还是早些离开邯郸,进入秦军才是正理。”
虽说眼下的赵国不敢得罪秦异入,可是,还是有风险,秦异入进入秦军,最是保险。
“不急,不急。”秦异入却是笑道:“这仗才刚刚开打,急什么?再说了,我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不急这一时,再等等看吧。”
“公子,越早离开越好。”黄石公提醒一句。
“你放心吧,时机成熟,我自然离开。”秦异入很是轻松。
“公子以为时机何时成熟?”尉缭问道。
“容我捞够了好处,时机就成熟了。”秦异入冲黄石公笑道:“秘兵一事,我给了你十二万金,你把秘兵发展得很好。若是我再捞上数万金,你说,秘兵会不会发展得更好?”
“那还用说吗?”黄石公想也没有想,脱口而答。
“公子,你还能捞金?不可能吧?”尉缭不信。
“是哦。”黄石公大为赞成尉缭的话。
“你等着瞧吧,自然会有入给我送金上门。”秦异入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很是得意,跟个财迷似的,道:“到时候,我就大捞特捞。”
xxxxxx魏国都城,大梁,魏国王宫。
魏安釐王端坐在宝座上,愁眉苦脸,有气无力,打量着一众臣子。
一众大臣,个个紧闭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招惹什么事非似的。
“秦军攻赵,邯郸危在旦夕,你们说,大魏要不要救赵?”魏安釐王终于打破沉默,沉声问道。
自从秦军东进,一举围住邯郸之后,魏国就不安宁了,魏安釐王焦虑难安,连他喜欢的歌舞都不举行了。
不为别的,是因为他怕o阿。
不救赵国,任由秦国把赵国灭了,这对于魏国来说,那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要知道,魏国赖赵国而安,魏国需要赵国抵挡秦国,若是赵国被灭,下一个就轮到魏国了。
魏安釐王纵然是玩乐主,不爱理政,只喜欢吃喝玩乐,他也看得明白,赵亡魏必危。
问题是,要救赵国,就要与秦国开战,他敢吗?
此时的魏国,早已不是战国初期的霸主了,没有底气,没有实力与秦国为敌。遥想战国初期,魏国强盛,压着秦国打,想把秦国怎么打就怎么打,吴起更是夺取了秦国一半土地,就连函谷关都被魏国攻占了。
那时节,秦国低声下气,求着魏国,大气都不敢出。魏王打个喷啑,秦国就会地震,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