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耳鬓厮磨,呼吸喘喘,唇瓣贴在一起难舍难分,江迟礼听到怀裏人急促需要更多的呼吸声,紧急剎车。他摸了摸她红肿的唇瓣,安抚:“下班回家再说。”
江迟礼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理了理她的衣服,之后换掉工作服,牵着她的手推门出去。
二人刚出门就迎面碰到下班回家的李昭,三个人的步子同时滞住。
时蕴不知道李昭向江迟礼表白的事情,眼下欢快地和她打招呼,而李昭的视线短暂地落在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之后干笑着回应。
江迟礼也只是略显生分地朝李昭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时蕴觉得氛围不对,看了眼江迟礼又看了眼李昭,觉得肯定有事发生。
二人和李昭道别,一到家,时蕴就把江迟礼按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气势汹汹地盘问:“说,老实交代,你和李老师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江迟礼不解,在迟疑时就被时蕴安上另一桩莫须有的罪状:“装不懂是吧,我给你个提示,你们上次出差。”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江迟礼哭笑不得:“你不是过去抓我,什么都没抓到吗?”
“你比我多吃八年饭,万一老奸巨猾呢。”她哼了一声,有理有据。
“再老奸巨猾也斗不过你。“
江迟礼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时蕴看了眼,不情愿地过去坐下。
这种事,江迟礼没办法主动交代,不问就答很像炫耀,不像他这个人的性格。但现在时蕴问,他便一五一十全交代。
拢共和李昭说的那几句话用了不到三分钟,但给时蕴解释,用了五分钟。
他不想被误解,让时蕴在这段感情裏没有安全感。
眼下交代清楚,时蕴扑哧一笑:“你真的好认真,我故意闹你呢,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心情好点?”
时蕴凑近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灵动狡诈的样子让江迟礼抬手用食指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啊你。”语气无可奈何又带着宠溺。
话音落,时蕴突然冷不丁抱住他,就如同他每次将她揽在怀裏一样。
这次她承接住他的情绪,紧紧抱住了他。
江迟礼被她突如其来地拥抱吓到,以为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询问:“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你需要我的拥抱。”
时蕴嘴巴贴在肩膀,声音瓮声瓮气,认真地安慰:“我做过学生,又是女性,同时受过原生家庭伤害,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内核稳定,拥有自己行之有效的人生准则,可以不被其他东西牵着鼻子走。你做的很对也很好,不许再对自己挑剔,我们慢慢来。”
二人胸腔贴着,心跳声一致,江迟礼听话地回应:“好。”
第二日一早,江迟礼照常去清理心理咨询心想的信件。在一堆白色信封裏,一封粉色信封尤为打眼。他把信件拿回办公室,率先拆了那封看起来奇怪又特别的。新的内容和其他没什么区别,都是感谢江老师对她的心理疏导,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开朗的样子,并且对江老师大肆讚扬。
江迟礼看到最后,落款写着晕晕,突然会心一笑。
时蕴很喜欢研究他手掌的纹路,手指临摹着一条条脉络的走向,嘴裏念叨着老江要晚婚咯。
这次轮到江迟礼指腹摩擦着她的掌心,学她的语气,说晕晕要晚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