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日
这次是实打实靠着,时蕴察觉到自己身体微妙的生理反应,她一时分不清濡湿感来自生理期,还是来自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不过她本能地贪恋。
她忘了离开,直到江迟礼将她推开,然后不自在地别开眼:“等他们出来,去房间裏换身衣服。”
说完,二人陷入死寂一般的沈默t。
时蕴觉得度秒如年,约莫过了半辈子,裏面人才出来,然后她含胸低头跑回房间。
她穿上内衣,外面套了件宽松毛衣,对着镜子整理好着装,再次出来。
商场的人已经走了,锁也换了新的,江迟礼坐在沙发上,橘白在怀裏蹭着,粘人劲儿也不知道像谁。
时蕴过去拿桌子上的手机,按了两下还是黑屏,才意识到没电了。
她晃着手机跟江迟礼解释:“应该是没电了关机的,所以没接到你们电话。”
“嗯,人没事就行。”又是这一句。
江迟礼看到桌子上的药片,时蕴解释缓解腰痛的。他听到,还是拿起来看,了解成分,提醒她少吃。
之后二人再无话,江迟礼的事情已经办完,没有留在这裏的必要,他将橘白从腿上拎下来,然后起身走。
时蕴送他到门口,干笑着和他挥手再见,等人坐进电梯,她关上门转身直奔卧室,直板板地砸在床上。
她生无可恋,胸被压到,又哼哼唧唧地嚎了两声。
宋诏萤觉得没有什么比时蕴的行为更社死,无内衣揩油,无证据yy同居。
这些不像时蕴会做出来的事情,这下全做出来了。
时蕴觉得自己只要和江迟礼牵扯,就不自觉变得特别主动。
太过于急迫得到想要,就会让她偶尔失控,尤其是生理期亲密接触后。
时蕴觉得自己现在需要转移註意力,将这一段时间度过去,于是打电话给冉姐,询问上次说起的校园剧还有没有信儿。
冉姐也正准备给她打电话说这件事,赶巧俩人想到一块去了。
她刚下饭局,在门口将人送上车,这行人都是老油条,面子活做的十足,对面制片也是资源型人物,吃得开,讲话滴水不漏。
她废了老大劲儿才要出来五集剧本,之后还要试戏。
不过时蕴没什么名气,背后也没有金主,能不能上全靠命。
冉姐事业心强,在电话那边已经开始规划未来蓝图,但对时蕴而言,这只是一份工作,还不是她选择的工作。
时蕴打断:“冉妈妈,顺其自然咯。”
“你倒是有人养,我可是拖家带口的,老娘不拼全家喝西北风去。”
“你本事通了天,哪裏说的那么夸张。”
“少贫嘴,先看看,看了再说。”
电话挂断,冉姐把本子丢过来,时蕴的註意力从江迟礼身上转了过来。
剧本内容很简单,学校举行运动会,购入了大量人形玩偶装,每个班一套,选出穿人形玩偶的学生在前面举班牌。在所有人为活动欢呼时,一个女生被穿玩偶服的男生猥亵,之后长达数年,她无法面对毛绒玩具,直到类似事件再次在她身上上演,她彻底疯掉,但因为证据不足,疯子证词不可信,凶手逍遥法外。
时蕴看完剧本觉得不舒服,但又不知道哪裏不舒服。本来是用来转移註意力,谁知道现在註意力没转移多少,反而增加了不适。
她撂了手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裏冒出来自己那天紧贴着江迟礼的画面,感受仿佛从那日回荡回来。
她心烦意乱,从床上摸出来手机看了眼日期。
啊!
怎么还有两天生理期才结束。
而江迟礼也不好过,回去洗了个冷水澡,他本身体温就低,出来后更是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