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犹豫了下,试探性地问:“姐姐,江迟礼医生,之前是不是在你们这裏工作?”
小护士刚入职,没听过这个名字,指了指自己工牌:“实习的,没听说过。”
时蕴失望地“哦”了一声。
她故意吃坏肚子,就是想着程舫昔会送自己来这裏,然后可以打听一下,他在江城的住址。
没想到问的第一个人就出师不利。
不远处的老护士听到,瞧了时蕴一眼,搭腔:“你认识江医生?”
时蕴眼睛量了一下:“姐姐你知道他吗?!”
“之前我在外科的时候共事过,”老护士警惕,“你问他干什么?”
时蕴怕她误以为是病人找茬,连忙解释:“我不是来找他麻烦的,我是他……”
好像除了妹妹,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二人关系的词语,可时蕴不想当他妹妹。
“他是我哥哥的朋友。”
老护士“哦”了一声,好不容易碰到认识江迟礼的,时蕴断然不会放过。
她在一旁刨根问底:“姐姐,你知道江医生家在哪裏吗?”
老护士还是不信她。
时蕴不得不搬出很早前的短信,来证明自己和他是老相熟:“我是第一次来江城,但我打他电话没有打通,所以你能跟我说说他家地址,我直接过去,就不用他来接了。”
护士看到聊天后,这才松口,报了时蕴江迟礼家的地址。
时蕴没有过多犹豫,决定直接去江迟礼的家。噢不,还是犹豫了,犹豫手上这个针是自己偷偷拔掉,还是央求护士拔。
她怕程舫昔交完费回来,犹豫了几秒后,趁护士不在,于是一咬牙,自己伸手将输液针拔掉,之后跑出了医院。
她到门口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师傅自己要去棠园603号。
师傅操着本地口音,应了声:“得嘞。”
之后车启动,时蕴手裏仅仅攥着手机,她再次给江迟礼发消息:迟礼哥,我来江城了。
刚发完,手机震动,程舫昔的已经打来电话,时蕴不敢接,但也不敢挂断,就这样撂在车座上,让它一直作响。
师傅觉得时蕴t奇怪,只是往后看了眼,但并没有多问。
外来车辆车进不去别墅区,于是停在路边:“只能送到这儿了小姑娘,这地儿外人进不去,得朝裏走,看是刷脸还是让门卫给你开门儿。”
师傅把她撂下,之后扬长而去。
时蕴偏头看了看这一栋栋连成片的别墅,刚走到门口,果然被拦。
进门、去找谁都需要业主同意,保安让时蕴给江迟礼打电话,如果那边同意,这边立马让人进去。
时蕴立马掏出来手机,拨打江迟礼的电话,但都被挂断。
之后时蕴不死心,但都被挂断,直到手机被打得彻底没电。
门口保安瞧她年龄小,看到她手背上的针眼:“我也是公事公办,要不你用我手机,你记得他号码吗?”
时蕴宛如找到稻草,快速点着脑袋:“记得记得的。”
时蕴流畅地报出来号码,电话提示音响起,二人一起等待着电话被接起。
只是几秒钟,时蕴却觉得时间漫长,她手心浸出来汗。
明明肉眼可见的紧张和期待,但此刻她的脑子却万分清醒淡定,甚至还在梳理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