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林晚喊。
她能感知到团子的能量波动在疯狂攀升,再吞下去可能会失控。
但团子充耳不闻,继续扑向鼠群,每一次撕咬都带起血雨。鼠群的数量终于开始锐减,原本密密麻麻的黑色潮水,逐渐变成零星的几只。
最后一只鼠撞在药房铁门上时,林晚听见“咚”的闷响。
它的皮毛已经残破不堪,金属化的皮肤露出底下暗红的血肉,晶核在腹腔处若隐若现。
阿嗷的次声波骤然加强,鼠的动作僵在半空,晶核“啪”地裂开,绿色的液体溅了满地。
药房重归寂静。
林晚靠在货架上,剧烈的喘息震得胸腔发疼。
苏棠瘫坐在地上,左手压着腕部的伤口,右手里还攥着卷刃的手术刀。
阿嗷趴在她脚边,狼首低垂,次声波的涟漪渐渐消散。
团子凑过来蹭她的手心,金纹暗了些。
林晚摸了摸它的耳朵,触感从柔软的猫毛变成带着韧性的兽皮,耳尖的骨茬又长了半寸。
它的体型已经接近一米,暗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连瞳孔都变成了竖条状的琥珀色。
“刚才那只鼠……”苏棠指了指地上的鼠尸,“金属化皮肤,精英级天赋,晶核还是双色的。看来S市的变异兽进化得比我们想象中快。”
林晚蹲下身,捡起那颗双色晶核。
蓝色与红色在晶核内部流转,像两团纠缠的火焰。
她指尖刚碰到晶核,就听见团子的低鸣——不是渴求,是警惕。“这个晶核有问题?”她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团子,“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不能吃?不,不对,是现在没有办法吃,消化不了?而且这些老鼠本身也有问题?”
阿嗷突然跳上窗台,狼首朝着东郊方向仰起。
林晚顺着它的视线望去,远处的天空泛着诡异的紫,像被泼了桶墨水。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嗡鸣,像无数只翅膀在震动,仿佛有着大恐怖在那边潜伏着。
“又该走了。”林晚将晶核塞进铁盒,背起装物资的背包。
团子跳上她肩头,金纹在黑暗里流转如活物;阿嗷站在她脚边,狼首高高扬起,次声波在空气里荡开——那是启程的号角。
苏棠扯了扯她的袖子,指腹蹭过她腕部的抓痕:“你受伤了。”
林晚低头,看见三道血痕正往外渗血,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她摸出抗生素药膏,却被苏棠抢了过去。
“生命链接。”苏棠的声音有些发虚,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光,“我还撑得住。”
暖流顺着伤口涌进林晚体内,青紫色的皮肤逐渐恢复血色。
林晚望着苏棠泛白的嘴唇,喉咙发紧:“该我护你了。”
药房的铁门被风刮得“哐当”作响,远处的嗡鸣声越来越清晰。
林晚最后看了眼满地的鼠尸。
“走。”她轻声说。
阿嗷率先冲出药房,团子在前方跳跃,金纹划出引路的光。
月光照在她们背上,拉出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