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宜兰有这样的下场,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吗?不值得同情。只愿她来生别太执着于不爱她的人,否则会将一个原本纯洁无暇的少女也变成一个恶魔!
老侯夫人没好气的嗔她一眼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娘,我也有恨也有自己的情绪的,哪有你说得那么善良?”
老侯夫人白了楚荆南一眼,话却是对阮氏说的,“这话你自己对楚荆南那臭小子说吧,说说你的委屈,你的不甘,你这些年所受的苦,让他听了给老身快些滚蛋!”
话落,重重的对楚荆南哼了一声,便扭头进了灶房,离开了。
楚荆南觉得无奈极了,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家的岳母还是不肯接纳他,他真有那么差劲吗?
阮氏慢慢的收回视线,转向楚荆南道:“荆南,我娘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并不希望我和你再在一起。”
“青儿。”楚荆南唤着阮氏的名字走向她。
“你别过来。”他前进一步,阮氏连忙后退好几步。
他对她的情意,她心里清楚;她对他的情意,她更加的清楚。她实在是怕,怕自己再次不受控制的*在他的感情漩涡里无法自拔。
若说她还是从前的阮青,她会义无反顾的接纳他,但是她已经不是,她再嫁过,还与别的男人有了两个孩子,所以她不能自私的占有他的感情,却将他推入流言蜚语的泥沼。
“好好好。”楚荆南连连摆手道:“青儿,你后面是一条小沟,别退了,我不过来。”见她冷静下来,才又接着道:“青儿,十六年前你娘不也是不同意咱们在一起吗?所以只要你还对我有情,什么都不是问题的。定北侯府如今是回儿当家,没有人再能设计你陷害你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荆南你说什么?回儿怎么能当定北侯府的家呢?你娘她怎么可能同意?”这个消息比起温宜兰的死更让阮青震惊,那个老太婆一向最是注重权柄,又最恨她阮青,怎么可能会让她的女儿来当家?
“我将她送进家庙了。”楚荆南很是平静的道:“当年那件事,我已然能肯定是我娘和舅舅以及温宜兰一起做的,我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送到家庙软禁起来还是可以的。”
“呃,这样啊。”阮氏摇摇头道:“可是荆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要坚持的东西,我不能和你回去,你别逼我好不好?”
楚荆南深知阮氏的脾气,心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一蹴而就,否则将会适得其反。
“青儿,我因为心急赶路,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他家女人的性子软,从来都看不得他受苦,所以他觉得采取可怜攻势。
“你……”
阮氏很想说“你是小孩子吗?哪能应该赶路不吃饭呢”,不过还是被她给吞回了肚里,淡淡道:“行,我给你弄些吃的,然后你就回去吧。”
楚荆南才不理会她赶他走的话,“青儿,我要吃酸菜鱼,明玉说你做得很好吃。”
“……”阮氏没说话,径自回了厨房里。
☆、224。试妆者
吃了一顿酸菜鱼后,楚荆南并未听阮氏的话离开,而是在悠闲居住了下来。
然而这个“住”并非是住在山顶的屋中,而是宿在他自己停在山下的马车上。因为阮氏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收留他,也不许给他送吃的,否则就赶谁离开。
楚荆南并未气馁,每天都会上山去,跟在阮氏的身前身后刷着存在感,见她做什么就会上前抢着做。
只是一连十天,阮氏都不再和楚荆南说一句话,任凭他怎么逗笑取乐、说着动听的情话,甚至缅怀他们之间的过往,也都无动于衷。
倒是老侯夫人被这样执着的楚荆南给软化了,也不再拿话刺他了。
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还不足三十二岁,年轻着呢,哪能后半辈子就守寡了?再说她看得出来楚荆南对她女儿是真心的,如今又继承了定北侯府,而且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连曾经的阻碍都没了,最最主要的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他更是不介意她另外两个外孙子,这样的男人再想找到只怕没可能了。
至于明玉,每日里都会悄悄的给楚荆南送些吃的,还给他打气来着。还有明秀也被这样的楚荆南给打动了,只是阮氏不松口,她也莫可奈何。便是连在作坊做工的工人在得知楚荆南就是楚雁回的爹后,深深被他的执着打动了,也都有些为他着急起来。
“主子,你这样不是办法啊。”
是夜,阿隼对刚回到马车里的楚荆南道。
悄悄在明玉那里泡了个温泉,楚荆南感到神清气爽,但是一听到阿隼的话,便让他想到他那固执的女人,心里又开始憋闷起来,斜靠在软垫上问道:“阿隼,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主子,属下哪能有什么好主意?”阿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让属下杀人还行,让属下动脑子,那还是算了。不过属下觉得小姐那么聪明,主子你何不飞鸽传书给小姐,将你的情况说说,想必小姐能想到什么好主意也不一定呢。”
楚荆南当即眼睛一亮,乐道:“阿隼,行啊,总说脑子不好使呢,这会儿可是比本侯的脑子好使多了。这事要是解决了,本侯给你涨工钱!”
“属下就谢过主子了。”阿隼憨憨的道:“属下看得出来,主母她心里是有主子你的。只是她过不去曾经还嫁人的那道坎,觉得玷污了你们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