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我收起眼底那汪落寞,换上一副坏坏的表情,仰着头,对上西门飞霜那张很不爽的脸。
我不断地逼近他,试图从他那张冰霜严寒的脸上看出点尴尬,惊慌,哪怕是一丝也好,但是就在我几乎和他面贴面时,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的脸上唯一有的就是生气!
“又跟我玩沉默是金是吧?你说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拿那只玉蝉,还胡编乱造说什么我是你的女人?你这是在污蔑我的清白你知道吗?”
见得不到回应,气急败坏之下,我拿手指不停地戳着西门飞霜的胸膛,一阵狂吠。
其实,我真正在乎的压根就不是那什么见鬼的清白,而只是一想起那只玉蝉,我的心就隐隐作痛,都怪这个臭小子,没事瞎捣什么乱。
“白痴女人,你知道那只玉蝉代表什么吗?”
西门飞霜终于忍耐不住我的骚扰,抓住我的手,高举过头顶,将我压倒在河沿之上。
“什,什么?”
我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难道最近被这小子压得太多了,竟然会对他的气息如此习惯。
更要命的是,当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时,我的心会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动起来,如同战前擂鼓,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记住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如果你真的拿了那只玉蝉,我保证你的日子会变得很难过很难过。”
“为什么?”
“那只玉蝉是大元王朝历代太子妃的下聘之物!”
“什么?”
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那只玉蝉既然是太子妃的信物,那太子无极不好好保管,把它送给我干什么?
“太子殿下与北齐胭脂公主早就婚约,原定今年八月十五正式下聘,如果现在你收了这只玉蝉的话,你想北齐会放任自己的公主受辱吗?到时,只怕又是一场兵戎相见!”
当提到兵戎相见四个字时,西门飞霜的脸上又有了和之前一样的浓重担忧,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投向了遥远的北方天空,仿佛还带着一股思念,飞翔而去。
“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还要考虑国家大事!只是,你所说的这一切太子不明白吗?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如此轻易就能送人?”
我一直以为只是在歌功颂德的马屁之词中才会出现忧国忧民这样的赞美之词,但是在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脸上我却是真正看到了。
“太子之所以是太子,那代表他可以有任性的权力,但是你我却没有。你就算是收了那枚玉蝉,也不可能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毕竟胭脂公主才是太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皇宫有着世人都向往的光辉外表,但实际上那只是一个会吃人的牢笼,吃了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像你这样的个性,我敢肯定你连一年都支持不下来。”
这样的话,从西门飞霜的口中说出,有一股说不出的沧桑。
我本以为他是那种目下无尘的天之骄子,但现在才发现,也许他的生活经历比我还要丰富。
“西门,你就是太子的伴读,整日生活在宫中,但为什么听起来,你却好像挺痛恨皇宫似的?”
“不要总以为自己很聪明,总是擅自猜测别人的心思。”
“你这小孩,真不可爱!”
“司空远很可爱,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伸手了?”
“咳咳!”
我要吐血了!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西门飞霜,我警告你,你们谁再提这事,我就和谁急啊?真是一个个脑子都进水了!我就把小远当自己的弟弟了,怎么着,姐姐和弟弟睡一张床还犯法了?”
“以后不许了!”他瞥了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