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纵脸不红心不跳,拒绝了他的邀请:“山庄内诸事繁忙,恐难同行,李公子见谅。”
李岳臣笑笑:“原是如此,李某便不强求。”
而李巽风则始终保持神游天外的震惊表情,直至临别前,才红着脸朝季月槐二人挥手,嗫喏着说了声再见。
季月槐以为,秦天纵的恐难同行是指,要把自己先带回去,再择日出发。但他万万没想到,秦天纵的意思相当纯粹——
不去了。
不去作甚呢?
陪着自己,无时无刻,随时随地。
秦天纵的占有欲比之上次回来,增强了许多。
他虽对季月槐体贴入微,事事放在心上,但骨子里的那种生来的掌控欲,却隐隐有种攀上顶峰的征兆。
天亮天黑,睁眼闭眼,必须看见季月槐。
用膳散步,处理事务,必须有季月槐陪着。
沐浴泡澡,更是不用说,必须一起。
到后来,连绑发带这种小事儿也被秦天纵尽数揽下。别看秦天纵是握刀的糙手,但干起精细活儿来,也是
像模像样的。
季月槐此人不说有多勤快,但至少是个自力更生的,平日事事靠自己。
饶是这样,他也被秦天纵渐渐养的有些懒散,偶尔睡眼惺忪地下榻,会自然地任秦天纵帮他穿鞋,察觉不到这是件不寻常的事儿。
不过就算他察觉到了,也难以抵抗。
季月槐本就心存愧疚,且他理解秦天纵的患得患失。
某天半夜,季月槐苦兮兮地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怅然地望向窗外的漫天繁星。
傍晚时,他向秦天纵提出想去城里逛逛,听说那儿有西域的弯刀客卖艺,想去瞧个新鲜。
但任他左磨右磨,秦天纵就是不说好,还搂着他往床榻上压,然后就……
季月槐委婉地退却过秦天纵的暗示,但每每他板起脸,推开对方肩膀后,僵持不出片刻,他就会败下阵来。
秦天纵垂下眼睫,温热的呼吸落在季月槐的膝盖,有些受伤的语气不像在询问,更像是陈述:
“你不想要我。”
季月槐没辙,连忙说,要要要要要。
他的意思并不是现在就要,但在秦天纵听来,要就是要,既然你要,那我就给。
于是,秦天纵给的酣畅淋漓,季月槐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