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臣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段楼主,事关重大,还请莫要与我开玩笑。”
段九霄冷哼一声,铮的拔剑,怒喝道:“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不会错,何况,他还坡了条腿,一看便知是我那逆徒——”
“段水流!”
秦天纵皱眉与李岳臣对视一眼,他俩都未有瞧见段九霄嘴里的那个坡脚身影,可段九霄信誓旦旦,不似在撒谎。
李岳臣委婉道:“我与秦兄都没瞧见,会不会是您……”
段九霄眉心一拧,印出深深的悬针纹,他呵斥道:“蠢笨,只用眼睛是看不清的!”
“要用耳,用心,用念!”
“段楼主所言极是。”李岳臣违心地拍马屁。
秦天纵沉默半天,出言提醒:“前辈,镇压要紧。”
段九霄又哼了一声:“废话!我瞧
见那逆徒就在阵眼处,估计就是他使的下作手段。如此,便可放心了,这种境界的小儿——”
“一剑斩之!”
三人不多停留,匆匆迈入涧口。
好静。
这是人的第一感受。风不起,鸟不啼,只有脚下踩碎干枯枝叶的细微碎裂声。
秦天纵心道,这般的死寂,段楼主听见逆徒的动静也不无可能。
碎石遍布,黑瘦的藤蔓似疤痕般死死趴在山壁,道路崎岖不堪,几乎没有平直的小路可走。
这也难怪,因为此地数十年前还是汩汩而流的灵泉,如今已干成了个大窟窿,连青苔都不长,只有道道长深的裂缝。
三人行至涧底,天地间忽变得更静,空气几乎静到都不流动了。
“段水流!!!”
一道暴喝撕破寂静,只见段楼主白眉倒竖,身形急射而出,手里的长剑清光凛凛。
“果真是你,老夫就知道!”
瞬息过后,段九霄不费吹灰之力地捉拿住那坡脚的身影,他恨铁不成钢道:
“老夫捡你回万剑楼,辛苦栽培你,冬来暑往,日日操练你这根骨平庸的黄发小儿,竟操练出这么个玩意儿来!”
那人低低地笑了声,黯然道:“粗米糠还想养出金